就是傳說中的仙桃嗎?」九命小朋友第一次看到比他兩個拳頭還大的仙桃,「前輩,這能延年益壽嗎?」
他滿是期待的小樣子,讓盧悅忍不住看了一眼女修,「對元嬰以下的修士,應該有點作用,不過……」
「對我也有點用處,」女修忙接口安撫住九命,「讓道友破費了,不知你回來找我們,所為何事。」
女修避開仙桃,第二次直問主題後,盧悅不能不硬着頭皮,「咳!是這樣的,我是煉器師,天蝠的口器是不錯的材料,想……」
「九命,給她。」
九命沒想到前輩來這裏,是想要回東西,雖然有些捨不得,可是東西確實是人家的,忙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個大木箱,「前輩,那些天蝠的腦袋,全在裏面了,他們每一個的嘴巴那裏,都戳着五根口器。」
「……」
盧悅神識微掃,看到被碼得整整齊齊的天蝠腦袋,頭有些痛,「我這次闖了大禍,殺了他們不少人,主事三門灘的天蝠長老發誓,要把我抓出來,碎屍萬段,還……還有可能要波及家人。」
「……」
不同於九命的懵懂,女修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等一下,九命,你到外面把風,我與這位道友有重要的話說。」既然她最開始沒撕破臉,為了九命,她就得讓她把臉兜着。
「娘,你能幫到前輩嗎?」
「是!」
「那……那我去把風。」
九命很高興,他的娘能幫到盧悅的樣子,讓當事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朝他頷首。
「道友打上隔音結界吧!」
「……」到了現在,盧悅哪能不知道,這女修透過閃瞎人眼劍,猜到她是誰了?
她默不作聲,輕輕打了個響指,果然把隔音結界打上了。
「我沒幾年好活了。」女修輕聲道:「道友可以封印我兒有關天蝠的這一段記憶,至於我……,也可以發誓,絕不會把那天看到的事說出去。」
「……」
通情達理的話,讓盧悅不知說什麼好。
「我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所以不能動神魂。」女修直視她的眼睛,「現在神魂有任何一點損傷,身體絕撐不過三天。我……我還想多陪九命一段時間,請……道友相信我。」
相信嗎?
坐進來這麼長時間,盧悅自然看出了她身體的情況。
其實她很不解,堂堂人族仙人,為何要為妖族生下孩兒?生下後,為何那男人又不見了,只他們母子相依為命?
哪怕還是元嬰期的鐵翅公夫妻,運作得當,也能生下一個全是人形的孩子。
這位……
能帶着九命在三門灘過活,修為至少得是化神,按理說是不可能生下九命那麼明顯的半妖。
「……我很想相信你,不過,那天蝠的長老……」
盧悅的眉頭蹙了蹙,「他或許根本沒從傳送陣退走,已經順着我一路殺人的痕跡,尋了過來。」
啊?
非常有可能呢。
女修有些慘白的面色,泛起一絲潮紅,「外面的大戰已經結束了?那我和九命可以馬上轉移。」
「你的身體在轉移的時候,能撐多長時間?」
什麼?
女修面色一變,「你要殺我?」
世人都說,功德修士是螞蟻也不願踩的人,可這位,卻上了百靈榜,也就是說,她手上最少也有十萬荒獸性命。
這樣的人……
「不必你親自動手,我……我可以自我了結,不過,你不可以對我兒動手了,封印他的記憶,他……不會……」
一想到再也陪不了九命,想到他以後,要對這人心生仰慕,女修突然說不下去了。
「我沒你想得那麼壞。」
盧悅把杯中的水一口飲盡,「你的目標是多陪你孩兒一段時間,我的目標是暫時不讓你們出現在世人面前。」
什麼意思?女修望着她。
「三門灘的生活不好討,九命……是個不錯的孩子。」
小傢伙雖然單純,可她卻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當年,她沒能陪着養母終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