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上過大學呢……其實我一直被【夙願】壓制,基本上不對外接觸的。】
【正因為它給了我這一次機會,所以我立刻就上鈎了。唉,我真笨!】
【可是,您為什麼突然信任我,要把我救走了呢?如果您帶着我,真的不一定能走得了,它們更想抓住我,您只是個添頭。】
「不信任總要有個底線。」張銘回答道,「超過這個底線,我真的只能信任你,否則這世界還不如毀滅。」
「其實我想過,如果你突然變成【夙願】,我就直接跪地求饒,願賭服輸,明白吧……就算是看了一場真人大戲,我得掏門票錢,雖然這個門票錢是我的命而已。」
【很遺憾,那麼,現在我告訴您一個事實。】
葫蘆義正言辭地說了一個冷笑話:【其實,我的本質是……葫蘆!是不是被嚇到了?】
張銘皮笑肉不笑地顫抖了兩下:「哦,對了,如果砍死了【夙願】,你是不是就變成終極了?」
小葫蘆被他的腦迴路驚了個呆,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您千萬別這麼想。】
【我們誕生於審判天平,相當於,我們分別有審判天平的一半權限。如果我死了,它便能得到全部的審判天平權限,可以操控願望的價值,那麼它便是真正的終極了。】
【我和【夙願】的差距太大了,它就算死了,我也沒辦法成為終極的。】
【您要知道,我的規則缺陷很多……我勸您還是別抱這個想法,從今往後,再也不要和【夙願】接觸了。】
「那不行,不管怎麼樣,早晚有一天我要砍死它。」
「現在我帶你去另一個夢境世界。」張銘回頭看了一眼,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他剛剛置身的那個夢境世界,被摧毀了。
那巨大的氣浪就像是一個核彈的蘑菇雲。
【沒事的,您別怕,它們的力量也不是無限的。】
【我保護着您,它們很難尋找到您。】
【您有記憶備份,它們就算摧毀了所有的夢境,您也不會立刻失憶的……別擔心。】葫蘆不停地安慰他。
張銘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反而笑道:「怎麼可能害怕,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輕鬆嗎?只要沒過去那種精神內耗,我真的覺得在郊遊,有點輕鬆。」
【…】葫蘆女士憋了半天,發現張銘正在由衷快樂,最終只能無法理解地憋出一個【對不起。】
「別對不起了,那個未知魔神傳遞過來的力量幾乎是無限的,敵人會越來越多,是這樣吧?」
【嗯,如果您外界的夥伴,能夠尋找到一個世界,隔絕魔神力量的傳遞,我們可能會有逃生的機會。】
「相信他們吧,他們會這樣做的,我有辦法通知他們。」
「如果我力量耗盡了,我就躲進記憶圖書館中,你帶着筆記本逃跑。我們輪流接班,沒問題吧?」
【沒問題!】
張銘其實很輕鬆。
他真的很輕鬆,明明生死危機還沒有解除,但心中的大石頭落下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居然真的可以完全信任小葫蘆。
總感覺自己帶着妹子,正在恐怖的「寂靜嶺」郊遊,雖然這個妹子有點笨,動不動就「對不起」。
名為「神」的恐怖存在,肆意搜尋逃脫的戰利品。
晦澀的霧氣,升騰而起。
無數被污染的夢魘,到處爬行。
它們的能力很簡單——「污染」,只要被碰到一下,鑿骨搗髓,帶來大量的精神損傷。
「這個魔神,一定和精神污染有關係。」
【我知道它的名字,但是我不能告訴您,因為認知等同於污染。】
【幸運的是,它並沒有智慧。只是一次基於審判天平的交易。】
「是這樣嗎,那隨便取個代號,叫它【黃昏】吧。總有一天,我要把【黃昏】宰了,它讓我度過了艱難的10年。」
張銘總感覺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正在炫耀自己玩遊戲的高超技術。
年輕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愚蠢的快樂,連遊戲玩得好也要拿出來誇耀一番,什麼「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