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笑道：「哪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給你用？你以為研究是在地上種白菜，一年收一茬？」
老王頓時大笑：「怎麼感覺你當了資本家，研究實力還增強了不少啊？又從國家隊挖了幾個研究人員，那群當官的都在罵你這種挖人行為，搞得他們出不了政績。」
舊時代的熟人見面，分外喜悅，能夠說知心話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嗨，現在的錢都是自己的，想研究什麼，自己一句話就成，和以前不一樣啦咯！」李先鋒有些唏噓，自己當資本家居然還實現了研究自由，真是世事無常。
唯有知識與財富是能夠傳承的，所以他在知識的汲取方面，並不會落下。
甚至，從內心深處，他還挺喜歡現在這種研究自由的狀態。如果下一輩子也過上類似的生活，倒也不錯。
「和女兒的關係怎麼樣，修復了嗎？」
「你老關心這個幹什麼？」老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又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女兒……女兒都快一百歲啦，還在那裏女兒！再過幾年，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如果老張在這裏，他也八卦你那奇葩女兒！」李先鋒哈哈大笑，「去前面喝一杯？」
「老李，從科學家搖身一變，蛇人咖啡都喝得起了？有錢人的生活。」老王也不客氣，點了這裏最貴的咖啡，裏邊加了來自蛇人的調味料，一杯咖啡相當於普通人三個月的生活費！
「這一世，還是沒什麼修行的資質。」李先鋒搖了搖頭，「除了腦袋中的知識能夠傳承，在未來也就只有財富能夠傳承了。」
「生意做得大了，總是會遇到一些齷齪的事情，每個時代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別，私人場合，千萬聊政治，聊政治就得吵架生氣。說一些更加有趣的事情吧……」王富民連忙搖了搖手，「譬如說孩子，不打算要幾個？我的外孫都快結婚了，再過幾年，又要有孩子了。」
「只不過，隨着年紀漸長，下一代的孩子還能再親密一陣子。下下代的孩子，實在是親密不起來了，枝繁葉茂，離得太遠，只能各過各的生活。」
「我就算了，不要小孩了……」人到中年的李先鋒，說道，「【輪迴者】還是孤家寡人吧，有你這一個朋友，也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一個老張，現在也聯絡不上。」
「我記得，秦毅偉在世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好像也不是太好……現在我倒是挺喜歡他的。」
王富民搖了搖頭：「我也慢慢理解他的苦衷了。這一屆的聯合政府，其實大都他留下的政治遺產，只是將原先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改良了一遍。人類的特性，確實是調和的，中庸的。有了他走出來的路，我們才能夠順着原先的道路走下去。」
「只是很可惜，他背負了太多的罵名……甚至連骨灰，都被人扒了出來。」
大釋放時代，現在想想，真是匪夷所思，無法理解那時候的一舉一動。
李先鋒道：「他其實無所謂這些……畢竟他連個後人都沒有，這麼聰明的人，早就猜到這回事，並做好準備了。」
王富民沉默了一陣子，灰白的記憶就像氣泡般浮現。
一開始遇到秦毅偉，那確實是個行動層面的巨人，想要共同作出一番事業；到後來的分道揚鑣；再到今天的這一天。
自己最終還是得去秦毅偉的墳前，上一柱香。
「其實很多人，想要全盤否定秦毅偉做出的貢獻，這一觀點我是不同意的。斯人已逝，沒有他留下的新世紀防線，我們人類可能要滅亡……或許很多很多世界，就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滅亡了吧。」
「現在有人一直在否定，我很煩他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至少鎮壓時代的那些年，人類沒有遇到這麼大的恐怖災難。」
「他們自然是要否定的，他們不否定，就沒辦法豎立自己的權威性……哪怕是玉皇大帝，他們也要否定，哪怕老張從海外回來了，他們也要否定老張，這是人性。」
一開始說了不聊政治，結果聊着聊着，又變成了這些東西。
王富民無奈笑道：「接下來影響全人類的，還有幾件事情。」
「第一件事，宏鋼文明的貿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釋放時代、黑暗時代與新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