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體驗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總以為他夠強了,現實給他重重一擊,蘇婉的聲聲質問浮現在他腦海。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他確實是沒有資格用玄天宗的劍法,他發過誓再也不會用玄天宗的劍法。
還自廢過修為,他只能重新修煉,因為有明嫣的幫助,兩人又習了一套雙修功法,再加上廢修為的時候沒有傷到根基所以修煉起來比較順暢,很快就達到了以前的修為。
他離開玄天宗太久了,修為也在不斷的提升。
當初明嫣是想要他修煉妖族的功法,不過他拒絕了,要是想修煉妖族的功法,他就要變成妖或者半妖。
變成半妖會有限制,人要想變成妖是不容易的,不僅僅是換血這麼簡單,弄不好會丟了性命。
他生來就做人,他又不厭惡人,所以他從沒有想過要變成妖。
人妖可以相戀,可以結為道侶,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犧牲了很多,所以明嫣也沒有非要他變成妖。
靈天大陸的人對妖還是比較牴觸的,他們決定找一個比較安穩的地方生活,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逃避。
無顏面對那些曾經的同門,還有阿嫵,此生不再相見最好。
因此他們就來到幻海大陸定居,他與明嫣去過其他大陸,再也沒有回過靈天大陸,也沒有遇到任何熟悉的人。
直到蘇婉的到來,他才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故人的影子。
酒一喝多,司澤就拍着胸脯說他一定要弄出煙花來,放給他們兩個看,就一直在那搗鼓。
不知不覺中他身子一歪,躺在毯子上呼呼大睡了。
「阿堯,你看,司澤做什麼都是三分熱度,還大言不慚地說今晚一定搗鼓出煙花來,這才沒有多久就睡過去了。」
謝景堯輕笑一聲,「你說的也不全對,他分明對練劍很執着,讓人頭疼。」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蘇婉被他的笑容晃到了。
其實別看謝景堯與他們相處時,人非常溫和,但是他並不愛笑。
他這一笑,整個人如沐春風,像一塊會發光的美玉似的,非常吸引人。
就是可惜看不到他的眼睛。
總是讓人想探究他白綾之下那雙眼睛長什麼樣。
「知道他這麼執着,你還弄陣盤給他練劍,要我說你應該多揍他幾頓,他應該就不會那麼執着了。」
「不會,他有他自己的堅持,我們認為對的,不一定是對他好,況且他也沒有荒廢符籙。」
蘇婉想想也是,有些人你越反對他反抗得越厲害,每回司澤找她練劍,她一個沒忍住就揍他,他嘴上雖抱怨她下手狠,但第二天還是依舊來找她對練。
誰沒點愛好了。
仔細一想,她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以前就一心練劍,提升修為。
蘇婉往後一靠,側頭看着他,「我覺得你應該多笑一笑,你笑起來更好看。」
聞言,他微側頭,「你也一樣。」要是笑起來就不會看着那麼冷了。
蘇婉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你這話和阿璃說的一模一樣,她自己也不是那麼愛笑,卻這麼說我,我現在變了很多。」
她語氣有那麼一絲惆悵。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雖然她沒有點明,但謝景堯還是聽懂了。
他反問:「不覺得我心思深沉?情緒內斂的人最不好對付。」
「也有好的一面,不愧於心就行,好人與壞人是沒有定性的,就連我自己也不敢說自己是好人,咦,你看遠處,竟然有幽曇花,開了,真美。」
謝景堯放出神識,首先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一張瑩白的瓜子臉,她眉眼飛揚,不像平時持劍時那麼冷冽。
臉上有一抹紅暈像抹了胭脂一樣。
神情愜意慵懶,像他師弟以前養的那隻白貓似的有幾分可愛,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
她轉過臉望着他,他看到一雙水霧霧如秋水般的清澈的眸子。
「你在看我嗎?」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