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會兒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反正總要暴露東西,不如把那扇門暴露出去吧。」
「嗯?」倒三角眼一驚:「你瘋了?」
「我可沒瘋,讓烈陽部看到,然後讓烈陽部去查吧,我們找不到鎖匠,但是烈陽部真未必找不到,只要真的有這個職業。」
倒三角眼琢磨了琢磨,點了點頭。
「你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那我現在就去了。」
倒三角眼站起身,一路來到屋內,揭開了地毯,打開一扇鐵門,順着階梯來到了地下。
他順着地下的通道,邁着小碎步一路前行,一路上路過了幾個岔路口,他都要站在岔路口,仔細看一下,再算一下,才繼續前行。
幾分鐘之後,他走出了通道了,來到了一片地下的空間。
這裏像是一個廢棄許久的地下建築,裏面還能看到滿是鏽跡的鋼鐵樓梯,還有一台碩大的老式發電機。
他來到其中一間房裏,這裏擺放貨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放着很多玻璃罐子。
有的罐子裏的是手指,有的罐子裏是耳朵,還有的罐子裏是一塊內臟,有些則是一些血肉。
他找到其中一個罐子,裏面是一小塊發黑的小肉,他取下罐子,來到另外一個大廳里。
這裏所有的地方,都密密麻麻的書寫着各種符號和圖案,四面牆壁上,也掛着一個個動物的頭顱,從鹿到熊,再到貓頭鷹等猛禽,應有盡有。
倒三角眼打開罐子,一股濃郁的味道就沖了出來,有些刺鼻,還熏眼睛。
他取出裏面的那塊發黑的小肉,將其放到了房間中間的一個只有一尺高的小祭壇上。
然後又來到另一邊,搖動機器,地面之下,一個古怪的法壇升了上來。
法壇用的不是黃布,而是血色的布。
擺在上面的不是黃符法劍,而是骨矛發繡,以頭髮為線繡出來的東西,在這邊本來是用來給死人陪葬,或者是感情太好,留給家人的寄託物。
倒三角眼,揮動透明的幡旗,像是在招魂。
他的施法跟尋常的施法幾乎沒多大差別,看起來似乎都是符籙、咒文、指訣、步法之間相互配合,就是用的東西跟正常施法截然不同。
隨着他的施法,中心的那個小祭壇便開始動了起來。
小小的祭壇,從底部向上翻轉,翻轉的時候,將那塊小黑肉包裹了進去。
同一時間,老林子裏,看門人還在跑路,他已經遙遙看到了直升機在夜晚閃爍的燈光,距離他已經不遠了。
哪怕不知道那是什麼,他也能猜到,可能就是來追他的。
就在他準備找個山洞,先躲躲的時候,耳邊浮現出了似有似無的咒文聲,那咒文的音調怪異彆扭,讓人聽了極不舒服,可是聽着聽着,卻又覺得開始上頭了。
看門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如紙。
他知道這是什麼,因為他作為看門人,之前見過。
他比一些外圍知道的都要多一點,當他開始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完了。
相比之下,自己把自己弄死,再找人把他給燒了,都算是好結果。
隨着那似有似無,音調怪異的咒文聲,漸漸清晰,看門人便看到,旁邊的兩座山頭,像是開始扭曲了起來。
周圍的一顆顆大樹,都開始向着抽象畫的畫風轉化,筆直的樹幹,開始扭曲成怪異的形狀,枝椏都像是變成了張牙舞爪的爪子,隨着風吹過的時候,不斷的揮舞着,向着他抓來。
地面也在此刻開始顫動了起來。
而那些扭曲的大樹,也漸漸開始風化消散,化作森森白骨,無數各種各樣的骨頭,堆積在一起,相互卡着。
地面之下,這些相互堆疊的森森白骨,緩緩的鑽出地面,在七八米高的地方,兩根白骨柱子彎曲着交疊在一起,化作了一個拱門。
拱門之上,一顆顆動物的頭骨浮現出來,每個動物的頭骨,眼窩裏都冒着光芒,一起轉頭看向了看門人。
看門人面色慘白如紙,想要跑,卻根本動不了,本來就發軟發酸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