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元君看着眼前稜角分明,潔白如玉的寬背,禁不住俏臉微紅。
洛景不像很多武夫,練着練着就肌肉虬結。
他藉助『上洞劍氣』由內向外,淬鍊體魄,反而把勁力凝實在了一個點上,身形雖不壯碩魁梧,但卻莫名有一種陽剛之氣充斥。
這樣想着,綠裙少女俯下身,用指尖抹着皂角擦出泡沫,貼着洛景的臂膀,賣力的為他擦拭着身子,喘着的氣兒忽輕忽重,有時候還有鼻尖落下的香汗,滴答在洛景的肌膚上。
練武之後,還有佳人服侍。
對於洛景來講,並沒有什麼不適的。
他此前與師姐的交集其實不多。
但根據這七天的觀察,沐元君雖有心氣,卻不是倔強的性子,相反,還有些逆來順受,隨遇而安。
沐雨晴叫她做什麼,她便會去做什麼。
自從那日武碑林過後。
洛景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自己這位小師姐,本來心中殘存的最後一絲心氣,都隨着自己的表現,徹底煙消雲散了。
少年舒緩着神經,用眼角餘光打量着香汗淋漓的小妻子,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正在醞釀着。
隨着被沐雨晴囑咐前來,褪去了最開始的手忙腳亂後。
沐元君很快就扮演好了,該怎樣去做一個嬌俏可人的妻子。
不該問的決不多問。
每天做的事情,除卻自己修煉的時間,大多數都是為洛景打理衣物、做飯、灑掃、沐浴,對於一般的天之嬌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應當也有沐雨晴平素里潛移默化的教誨有關。
這樣想着,洛景也不吝給予幾分回應。
他伸出手,將正在為他擦拭腹部,正埋頭苦幹的少女腦袋輕輕扶起,看着她突然露出的驚慌模樣,不由溫聲一笑,為她擦了擦額角的汗液:
「師姐,大可不必每日都服侍的這樣仔細。」
「按照沐夫人的意思,再過幾日,就是你我成婚的時候,我應你沐家承諾,繼承伏龍山掌尊,那麼你就永遠都是伏龍山的掌尊夫人。」
「你不必那麼沒有安全感。」
沐元君被眼前男子扶住側顏,捏着唇角,幾乎是斜靠在了洛景寬厚的胸膛之前。
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熱浪,修長的睫毛輕顫了下,綠裙少女面色剎那間紅的發燙,升起了幾分羞惱之意。
於是她掙扎幾下推開了洛景,緊抿着唇,隨即兩頰輕輕鼓起:
「什...什麼啊!」
她的眸光游離,顧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
「師弟你別這樣。」
「我...妾身也是在學着做妻子,你解了伏龍山危難,我不能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你練武時,哪怕我只能幫你分擔一二,也...也總歸是能起到些作用,不至於成為擺設,你別突然這樣,我還不適應...」
沐元君說着說着,腦袋漸漸低了下去,捏着裙角急匆匆的向屋內走去。
只留洛景愣了下。
「看來是我錯判了,小師姐確實是外強中乾的性子,看着接受了一切,但其實還是沒做好準備。」
洛景心中思忖。
這倒是他沒有注意了。
畢竟無論是在後世,還是在伏龍山,每個人不說是人精,心裏最起碼的,都是各懷心思,他很少有放鬆的時候。
此番不自覺的放鬆了下,倒沒料到讓沐元君這麼過激,本以為前幾日的相處,已經叫她自己適應了才是。
洛景正想要不要道個歉。
卻在這時,只聽『嘎吱』一聲,本來走入屋中的綠裙姑娘,懷中捧着散發熱氣的竹籃,兩步跨過門檻,鬢角的髮絲一晃一晃,竟又去而復返。
她將手中的竹籃在一側石桌上放下,隨後輕輕解開帷布,露出了裏面散發香氣的糕點,面頰仍有微紅:
「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
「你,你記得趁熱吃啊。」
說完,沐元君急步便走,在即將離去洛景這處幽境院子時,這才駐足回頭,看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