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呢?
而那些特種鋼材,確實有不少人要。
但程千里的胃口太大,少賺當虧,還把水泥等原料的損失算進去,此外還有不低的倉儲各項費用。
這麼一來,價格可想而知。
誰會當冤大頭?
又沒人買老登的賬,燒他的冷灶,怎麼賣的出去呢?
只能捂在手裏,另想辦法。
具體一點來說,是讓某人想辦法。
晚上八點一刻,陳濤到家。
程開顏還沒睡,在臥室里看電視。
等陳濤洗漱、回書房,繼續寫稿之後,她終於忍不住,披了一件外套,去找丈夫說話。
「小輝!」
程開顏一臉幽怨:「你就那麼討厭我?這麼早回家,也不跟我說說話?你自己算算,現在我們一周總共才說幾句話,這樣還是夫妻嗎?」
陳濤放下茶杯,嘆道:
「唉,一直忙於工作,確實冷落了你。今天正好有空,有什麼話你說,我是洗耳恭聽。」
程開顏拿了個凳子,在他身邊坐下,問道:
「我聽說,你跟管碼頭的馮工走得近?她還沒結婚,長得也挺漂亮的?」
陳濤不悅道:「聽說?聽哪個說的?別人說的你都信,就是不信我,還來問我幹什麼?」
程開顏着惱道:「我就是這麼一問,你幹嘛生氣?這難道不是心虛?」
「這是心虛?這是被枕邊人污衊之後的生氣!回去,我還要趕稿,沒時間給你浪費。」
「枕邊人?一個月才睡一次兩次,我算什麼枕邊人?你不愛我了!你的工作那麼忙,但你寧願花很多心思給女兒講那麼多的故事,也不願意多陪我!」
「那你該反思為什麼我更喜歡陪小引!因為她心裏眼裏只有她的爸爸,沒有罵她爸白眼狼的舅舅舅媽、外公外婆。不會要求她爸去做那些辦不到、也不能辦的事」
「嗚嗚~你辦得到,就是看不上我們家,也不愛我,不願意幫忙。」
「呵呵,愛你,等於無條件答應你們家所有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這我愛不起。我不是上門女婿,沒有義務為你們程家付出一切。你們家將來還得看你那兩個沒用的哥哥嫂子,跟我沒什麼關係。」
「你太絕情了」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你太絕情,真後悔當初嫁給你,是這樣嗎?我爸為了你的女兒累出心臟病,不幫忙就是白眼狼,是這樣嗎?」
「」
「怎麼不說話?你不就是這麼想的麼?你錯了,照顧孩子累不出心病,但心裏算計的太多就會有心病。」
「我不能接受、你對我家人的看法。」
「我堅持我的看法,因為這是事實。」
程開顏氣得發抖:「那就離婚吧!」
陳濤冷漠道:「可以。如果明天早上,你還想要離婚,那我就請個假,陪你去辦手續。」
程開顏捂臉大哭:「你就不能哄我一次嗎?你多久沒叫我小貓了?」
丈夫還沒「出軌」,她離什麼婚?要離婚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只是嘴上哄你,那我可以嘗試。但如果哄你要違反原則和法律、給你哥撈好處,那就絕對不行。」
「不近人情!」
「這樣的對話,我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聊類似話題。」
「」
程開顏憤懣地回了臥室。
兩個半小時後,陳濤寫完給梁思申的形勢分析,也回了臥室休息。
程開顏這會兒還沒睡,等他躺下之後,故意背對着他,以此表示不滿。
陳濤拍了她一下,就見她像泥鰍一樣,扭來扭去。
有一說一,如果少女這麼做會很可愛;但三十多的中年婦女還這麼幹,就很滑稽。
陳濤又拿出一床被子,獨自睡在床尾。
程開顏更惱火了。
又等了近一刻鐘,她實在是忍不住,把一隻腳伸進了丈夫的被子裏,用腳趾夾他的胳膊。
陳濤掀開她的被子,在她皮鼓上打了好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