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霄!」
「你快起來!」
褚青霄是被楚昭昭生拉硬拽着從床上拖起來的。
昨日的大戰讓他精疲力盡,回來也有些晚了,加上花去了不少時間整理衣衫上的血漬與身上的傷口,待到睡下時已經到了丑時。
一大早被楚昭昭從床榻上拉起,他還有些迷迷糊糊,坐在桌凳上打着哈欠。
「這破山寨,我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咱們得走!現在!馬上!立刻就走!」
楚昭昭的情緒激動,在褚青霄耳畔喋喋不休的說着。
褚青霄半夢半醒,嘴裏幾乎出於本能的勸解道:「哪有那麼容易。」
「有人看着咱們呢!」
「再過些日子,等他們放鬆警惕,或者月見學會了修羅界,咱們再……」
啪!
褚青霄的話還未說完,楚昭昭的手便重重的拍在了桌板上。
這重重的一下,讓褚青霄的睡意散去了大半。
而楚昭昭的臉也在這時湊到了他的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行!」
「他們做山賊也就罷了!」
「那女山賊的欺辱,我也忍了!」
「可這裏,除了這些,還有淫賊!」
「我的貼身之物,昨日就放在桌上,今日一早起來,就不見了!」
「一定是這山賊里那個惡賊見色起意,本姑娘若是尋到了,一定要砍了他的手足,把他削成人彘!」
聽聞這話的褚青霄一個激靈,剩下一半的睡意也煙消雲散了去。
他打了個寒顫,看着眼前雙目噴火的少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肚兜尚且還在袖袋中,這才稍稍心安。
旋即他咳嗽兩聲道:「那……那什麼,昭昭啊,你會不會記錯了,我昨日怎麼沒見着這裏有什麼貼身之物啊?」
「不可能!」楚昭昭斬釘截鐵的言道:「昨天才把晾曬的衣物收回來的,本想到放到柜子裏,可小絮兒尋我去紡織坊幫忙,我就放在了桌上!」
「我不可能記錯的。」
見矇混不過去,褚青霄咽下一口唾沫,旋即又道:「這……這麼私密的東西,你就放在桌子上,是有些不妥,丟了那也是……」
「那又怎樣?這是我們家啊?我愛放哪就放哪!」楚昭昭大聲說道,可話音一落,卻又察覺到了古怪,狐疑的看向褚青霄,問道:「不對啊?你怎麼幫着淫賊說話?」
褚青霄心頭一顫,趕忙正色道:「我怎麼可能幫淫賊說話!?我是想要問清楚事情的始末,然後好幫昭昭找到惡賊,讓他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楚昭昭倒是未有多想,聽聞褚青霄這話,心情也好了不少,白了他一眼道:「算你有良心。」
可下一刻,她又皺起了眉頭,再次湊到了褚青霄的面前,盯着少年。
「這天很熱嗎?」
「你額頭上,怎麼這麼多汗?」
……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褚青霄總算安撫好了楚昭昭,又以要去配月見繼續修行修羅界為由,總算是逃出了房間。
走在蒼鷹寨的大街上,褚青霄長舒了一口氣,心底暗暗盤算着,一定要想辦法把那燙手的東西洗乾淨,然後趁着楚昭昭外出的機會把它塞進楚昭昭的衣物中。
盤算着這些,褚青霄已經來到月見的院門外。
正要敲響房門,卻見門前貼着貼着一張白紙,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幾個大字。
「今日有事,修行暫緩。」
褚青霄皺了皺眉頭,距離約莫只剩六七天的時間不到,對於湊不齊銀錢的蒼鷹寨而言,死斗場是幾乎不可避免的事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什麼事情比起修羅界更重要呢?
褚青霄有些疑惑,但對於蒼鷹寨而言但畢竟只是個外人,月見既然發話,他也不好去尋到對方多問。
他索性轉身,想着依照着之前的慣例。
楚昭昭白天得陪着三娘她們處理山寨中瑣碎之事,就是再快也得等到今日午晌之後,才會回來,趁着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