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短命的哥哥應當是死了。」
崇殷又在看她,企圖從她眼底看到一絲悲慟。
然而卻沒有。
她反倒是來了興致,伸臂勾住了他頸項。
「皇太子一死,這喪鐘要敲一萬杵。」她笑道,「來,和尚,讓本宮瞧瞧金檀羅漢是如何撞鐘的,能否敲一萬杵來?」
崇殷呼吸聲漸重,又聽她在自己耳邊說:「據說駙馬氣力蓋世,和尚若敲得好,我就帶你回宮
。屆時和尚同我那駙馬比上一比,看誰更合我意。」
崇殷眼底閃過一絲嫉色,低頭張口咬上她薄薄唇角。
鐘聲萬杵,響徹大悲寺。彌勒佛笑看痴男怨女坐定歡喜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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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扶光還未出宮,便聽姜崇道使人傳了消息過來。
「皇后常住大悲寺,她應當不會回來。」蕭扶光回首問,「太后呢?」
「太后說,她同蕭家恩怨已斷,無論是她,還是旁的什麼人,生老病死皆與她無關。」小宦官垂首小聲道。
「好,好得很。」蕭扶光咬牙切齒,「阿寰在時,也算得上是孝敬她們。如今他一走,這些人竟連裝都不裝了!」
小宦官猶豫了一下,又道:「大悲寺那邊來人說,平昌公主已起駕,正在回京的路上。」
「平昌?」她面上微有疑色,旋即便點頭,「平昌是阿寰的妹妹,如今阿寰一走,她自然是要回來的。只是…」
司馬廷玉回憶起平昌公主,印象中這位公主總是深居簡出,且篤信佛家,同皇帝信仰不同,是以常常避在人前,極少出面。
平昌公主年末要下嫁驃騎將軍宇文渡,且皇太子蕭寰一死,她定是要回來的。
蕭扶光擺了擺手,那小宦官一躬身便下去了。
司馬廷玉問:「為何提起平昌公主,你面色不大好看?」
蕭扶光嘆了口氣,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平昌…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她道,「若非怕
人誤會,且陛下同大將軍宇文律有些交情,其實我並不贊成平昌和宇文渡的親事。」
聽到宇文渡,司馬廷玉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蕭扶光卻說:「等你見着平昌就知道了。」
——
平昌駕到(保佑過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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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中有一處筆誤:上章寫太子蕭寰是在寅正咽氣,因犯凶煞推至「卯初」。實則是「酉正」咽氣,該順延至「戌初」。
寅後是卯,我順慣了,一錯再錯…古言作者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真是讓人尷尬又害羞?(?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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