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趙順宜好一會兒沒發來消息,估計是被她的舉動震驚得不輕。
就在沈嘉念以為她不會再發消息過來時,趙順宜彈了一堆豎大拇指的表情。
趙順宜:「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偶像,你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沒敢做的事!」
趙順宜:「我以為他逮着機會揩油已經夠噁心了,沒想到居然這麼沒下線,希望以後的職業生涯不會再遇到這種老色鬼。」
趙順宜:「像他這種小肚雞腸的人,我有點擔心他會針對你在樂團的工作,你最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沈嘉念能夠感受到趙順宜是真的關心她,心裏很感動,跟她多解釋了一句:「我們樂團經理人的老公是江城有名的富商,董老闆的手應該伸不到那麼長。」
趙順宜:「那就好。不過還蠻可惜的,我還想着你能繼續拍戲。」
沈嘉念跟她聊了幾句,來了困意,什麼時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
求婚那一晚的事,之後誰也沒再提,裴澈當作沒發生過,待沈嘉念還跟從前一樣。漸漸地,沈嘉念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愧疚。
兩人訂了8月15號的機票,打算飛往北城,在裴家從前的別墅住一晚,第二天晚上去看閆秋生的演奏會。
出發前一天,沈嘉念在房間裏收拾出門要帶的東西,房門敞開着,忽然聽見樓下傳來「撲通」一聲,連忙跑出去看。
周若倒在樓梯緩步台上,兩條腿還搭在台階邊緣,像是上樓時往後栽倒下去的,人已經陷入昏迷。
裴澈不在家,沈嘉念愣了一瞬,跑回房裏拿起手機撥打120,然後給裴澈打電話,告訴他周若在家暈倒的事。
救護車開到別墅門口,沈嘉念陪同醫護人員前往醫院。
當初裴澈買下這棟位於翡翠天府的別墅,是為了方便沈嘉念看病,最大的優勢是離江城第一醫院近。救護車一路暢行無阻,平時十來分鐘的車程,七八分鐘就到了。
不久後,裴澈從公司趕到了醫院,穿着襯衫和西褲,後背濕了一塊,看到走廊上的沈嘉念,他喘着粗氣問:「怎麼樣了?」
沈嘉念白着臉,明顯嚇壞了,右手握住左胳膊肘,腳上還穿着室內拖鞋:「說是急性心肌梗塞,高血壓引起的,幸好送來得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
裴澈舒了口氣,後背抵靠着牆壁,微微仰起頭,喉嚨滾動,他已經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另一個親人。
高血壓是中老年群體中常見的病,周若平時有吃降壓藥,生活上沒什麼影響,沒想到會突發這種狀況。
周若在病房裏醒來,睜開眼就看見兩個孩子緊繃的面龐,虛弱地扯動嘴角笑了笑:「把你們嚇壞了吧?」
「身體不舒服怎麼不說?」裴澈站在病床邊,故作嚴肅地板起臉教育她,「跟您說過多少遍了,年紀大了,小病小痛不能硬扛,得及時到醫院做檢查。」
周若沒有反駁,嘆口氣道:「不是故意隱瞞,上樓的時候突然心臟絞痛,緊跟着冒冷汗,人就失去了意識。」
聽她的描述,裴澈再說不出生氣的話,心裏一陣後怕,不敢想像如果小念不在家,結果會怎樣。
裴澈當即做出決定:「等您出院了,家裏最好還是請一個保姆,我和小念都不在的情況下,有人能照看您。」
周若知道兒子是擔心自己,她也不想再出這樣的意外,便沒有拒絕。
她這屬於高血壓引起的心腦血管疾病,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周若叫他們去忙自己的,不用留在醫院守着她:「我前兩天聽你們說明天要去北城,看那個什麼大提琴演奏會,既然買了票,該去就去,我現在沒事了。」
裴澈坐在椅子上削蘋果,頭也沒抬:「怎麼能把您一個人丟在醫院裏。」說到這兒,他抬起眼眸,目光投向沈嘉念。
他還沒開口,沈嘉念就猜到他要說什麼,輕輕搖頭說:「我沒關係,阿姨的身體要緊,演奏會以後還有機會看。」
「我都說不用人照顧了,你們這樣我就出院了。」周若皺起眉毛,不贊同兩個孩子為了她打亂原有的安排。
裴澈不會不懂閆秋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