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藹可親』得很。
奈澈一臉『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拉拉奈施施的袖子問:「姐,這什麼情況?你這什麼生活啊?」
奈施施聳聳肩攤攤手,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閉嘴。
許則勻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攬住奈澈的肩膀往裏面帶:「弟弟是吧?沒吃飯吧?」
「來來來坐,跟你姐挨着?」
「大可不必,她老搶我吃的。」奈澈看着這桌上的『伙食』,條件反射。
許則勻沒忍住哈哈大笑,點評:「吃貨啊你倆。」
奈施施的臉快紅成豬肝,如果不是當着紀斯年和傅言的面,她真的會忍不住錘他。
紀斯年抿壓着唇角,低頭看奈施施接電話前給他布的一勺花雕雞油龍蝦。他捏起勺子,小口咀嚼,細細品嘗。
她這才注意到剛剛李銘手裏提了大大的金屬盒子,現在正由包廂服務員打卡,再端上桌。
——魚子醬牡蠣撻。
——鮭魚子燒蘑菇。
——松露香檳小餅。
都是前幾天在那個山村私廚她喜歡吃的。
為了驗證奈澈吐槽似的,她揮揮拳頭對着弟弟說:「你別吃這幾道啊,我要吃兩份。」
惹得紀斯年爽朗地笑,弟弟來了,姐姐鮮活了。
奈澈和許則勻是一路性子,沒兩句就聊得熱絡起來。奈施施豎着耳朵注意奈澈那邊的動靜,擔心他口無遮攔把自己『賣』了。何況還左邊紀斯年,右邊傅言的,有種不真實感。
沒一會兒,奈施施就看見許則勻拍着奈澈的肩膀,拿起手機,嘴裏在說:「哥給你找漂亮姐姐。」
「他還沒成年呢!」奈施施出言阻止,甜美小臉上寫滿緊張。
許則勻又把手機放回桌面上,捏捏奈澈的大臂:「營養真好,」
——「那她,她怎麼營養不良?」
奈施施好氣,大眼睛瞪得溜圓,眼皮上寬寬的雙層褶皺因為擠壓變細,更顯俏皮。
紀斯年放下茶杯,出言提醒:「別把人給我氣哭了啊。」
這話聽着怎麼有點曖昧。
什麼叫別把人,給、我、氣哭了。
「我妹哪有那么小氣。」許則勻真是厚顏無恥:「是吧?妹?」
「咳咳咳咳」奈澈嘴巴里的碳酸飲料差點從鼻孔噴出來:「我姐啥時候成你妹了?」
「年哥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
奈澈的嘴巴慢慢地、慢慢地、張成o型。
傅言輕笑,調侃:「你們倆長得真像。」奈施施剛認出他時,也是這副表情。
奈施施泄氣,罷了,罷了,隨他們去吧。
紀斯年感到身邊軟綿綿的女孩耷拉下腦袋順着毛,可愛。
李銘插話:「小奈先生,您可以叫我們紀總——斯年哥哥。」
炸裂。
奈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奈施施。
許則勻看熱鬧不嫌事大:「弟,先叫聲則勻哥哥試試嗓。」
奈澈又轉過頭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許則勻。良久,往後靠在椅背上,四肢伸成『大』字:「毀滅吧,我叫不了一點。」
紀斯年看着姐弟倆的樣子,心情大好。
因為家境,因為自他出生以來就套在他身上所謂『名頭』,他幾乎從未體會過除了許則勻之外的『真實』。
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沒有體會過手足之情。
沒有青春期的暗戀,成年後的悸動,所以不懂什麼叫怦然心動。
從前,他尚有來自父母的安全感,雖然不似普通家庭那樣溫馨平淡,但他不在意多了那麼些許的猜忌和算計。
如今
他鼻腔輕嗤,嘴角染上一絲自嘲,端起面前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陳釀烈酒,順着口腔、喉管、食道墜到胃部。
辛辣撒了一路。
奈施施看到他的喉結滾了一遭,眉頭擰出些摺痕,再睜開眼睛時,臥蠶暈了一道淺紅。
發覺小姑娘在看他,他側過頭與他對視。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