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畢竟她經驗也實在不夠。
但剛剛,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點曖昧的氣氛在流動?
或是怪夜色太濃?
或者這是他照顧『妹妹』的方式?
「嗡——嗡嗡——」
手機還在催促,奈施施實在來不及濾清思緒。伸手摸夾在大腿外側和皮質座椅之間的手機,溫穎說她已經到了定位附近,但是找不到入口。
奈施施目光重新聚焦想問紀斯年,他已經收直了座椅靠背,剛剛那幾分鐘,像是她單方面的幻覺。
他怎麼這樣啊。
奈施施悶悶地生着莫名其妙的氣,對着手機話筒說:「你等一下。」
然後掛斷。
「走吧,去接你朋友。」
紀斯年已經整理好下車,站在車門外。大長腿松松垮垮地支着,一隻胳膊撐在車門上方,依舊溫和地對她。
她心理那股莫名而起的氣有倏然散去。
他這麼放鬆的姿態,真顯得他們兩個的關係足夠親昵。
妹妹就妹妹。
奈施施心想,妹妹不就是近水樓台?
她跳下車,小碎步的跟上。
看着他昂首闊步的,渾身矜貴的模樣,想起他昨晚送來的『中秋宴』,她怎麼能不心猿意馬呢?
紀斯年帶着他轉了兩個彎,果然找到站在小路旁的溫穎。
奈施施介紹着:「這是我的好朋友兼室友,溫穎。」
紀斯年點點頭,天生紳士。
又挎上溫穎的胳膊,伸介紹手勢:「這是我......哥哥!」
溫穎瞭然於胸,大咧咧開口:「哆啦a夢哥哥,你好!」
奈施施瞬間像被雷劈一樣石化在原地,她怎麼沒讓溫穎把嘴巴縫上呢。
紀斯年兩秒後才想到了什麼,額角跳了跳,用手指撓撓眉心,遮掩他唇角的淺笑。
他領着兩個女孩走進去。
溫穎還和奈施施咬耳朵:「你這哥哥怎麼這麼帥?而且」
奈施施:「而且什麼?」
「而且他看起來好貴!」
奈施施還想誇她好眼力,結果低音貝斯的聲音驟然響起,振聾發聵。
這酒吧簡直是用人民幣一張張貼出來的豪華,從前奈施施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面,但是形容這裏依然詞窮。
因為這裏是會員制,只對『小眾人』開放,所以不像常見的夜場那樣摩肩接踵。
縱然已經是她們『望洋興嘆』的那幫人才能取得入場券,可紀斯年一進來,還是引起了騷動。
他往那一坐,自有一撥一撥打招呼、拉關係、想談生意或僅僅刷一刷存在感的人一撥一撥湊上來。
李銘已經安排好,招來服務員,將她們兩人帶到離紀斯年不遠的一張小桌。
上面已經擺上了甜點和幾杯帶着奇異色彩的雞尾酒。
「小紀總那邊難免拘束,你們在這兒自便。」
李銘伸手招來一位服務員吩咐,讓她專門負責奈施施她們兩個。
溫穎對什麼環境都適應很快,一杯酒下肚,就拉着奈施施往舞池中央鑽。
今天中午,奈施施為了綵排時在衣服外套演出服方便,選了一件黑色針織緊身連衣裙。
高高的領子堆疊在她纖細的脖頸,一面包裹一面勾勒,把她的美好曲線清晰呈現,直到膝蓋下方才頗有章法的一寸寸更加寬鬆,裙擺成魚尾狀。
陸離的燈光下,她的皮膚冷白。
溫穎四肢是協調的,雖然不像她的兩位室友有舞蹈功底,但蹦迪還是沒問題。
奈施施就配合着她輕輕搖晃。
她笑容明媚,看來,玩得開心。
紀斯年嘴角漾笑着,李銘覺得他家老闆有種爸爸帶女兒逛遊樂場的滿足。
「我出來太急了,去解決一下!」溫穎微微彎着腰,捂着肚子。奈施施好笑道:「快去快去!」招來不遠處默默跟着她們的服務員,請她帶溫穎去衛生間。
奈施施也慢慢閃躲着離開舞池,往小桌走。
Chapter20 目光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