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潤萍和劉麗岩最近也非常的無聊,她們換好衣服後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帶來能看的那些書都快要翻爛了,每天打牌也沒什麼意思。
「潤萍,我雪花膏就快要用完了,要不咱們倆去縣裏面逛逛吧?」
「去縣裏?可是現在這個時間不太好等車,我們倆手裏面也沒有村委會的批條,萬一要是有事耽誤回不來了怎麼辦?」
「回不來我們就去找韓立,他還能眼睜睜的看着咱們倆睡在大街上,還是能看着咱們被帶走問話呀?」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他萬一要是沒在呢?比如出差、下鄉什麼。」
「這,最不濟我們也能去找張超美和戚招娣呀,跟她們擠一擠怎麼着也能對付一晚上。」
「要不今天我們倆去公社那邊的供銷社買雪花膏吧,下午下工後找梁大隊長請了這個月的假、開個批條,明天我們去縣城,萬一找不到韓立我們也不至於被帶走問話。」
「行,先去公社買好東西,明天我們到縣城之後就能專心的逛了。」
「那咱們趕緊走吧,好歹也十多里路呢,我可不想在太陽最毒、天氣最熱的時候趕路。」
所以王春花這時候正在跟在給同事嘮嗑,說的就是韓立喬遷新居時的情況,主要就是說供銷社的最大的領導兩口子都去祝賀了,他們跟韓立的關係多好、多好.。
馬潤萍和劉麗岩剛踏進供銷社就聽到了王春花的這些話,她們倆的眼睛頓時就明亮了起來,心想怪不得韓立最近經常不回上河村了呢,原來是人家在縣城那邊買到房子了。
馬潤萍和劉麗岩一路扯着閒篇很快就來到紅旗公社,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供銷社。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最慘的還要數被分配到南方的那些同學,在那邊幹活的時候經常被水蛭吸血,有時候下工回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有十幾隻水蛭在吸血,關鍵是被水蛭吸血後要是處理不好還會得皮膚病、瘧疾、黃熱病等病。」
這時候來供銷社的人不多,王春花負責的那個成品衣帽鞋襪櫃,要是放到縣裏、市裏的話絕對非常受歡迎的櫃枱,但是在公社這邊就不行了,雖然輕鬆、乾淨,但是一年也不見得能開張一次。
「那邊的分到的糧食總數要比我們這邊多一些,但是他們一年四季都要下地幹活,天天幹活吃的就多呀,最後落下的錢糧也不多,還有,我一個同學在南邊得了吸蟲病,聽說老慘了.」
「我也不想把貓冬時好不容易捂白的臉蛋再給曬黑嘍。」
「我們能分到上河村還是好的,你的那些同學我不知道,但是我過年回家的時候,那些被分到山河四省的同學一個個都被曬成了黑炭,手上全都是老繭,分配到陝西、陝北的同學更慘,有些人臉上都被風吹出了乾裂子。」
「我沒有在南方插隊的同學,不過很多人不是都說那邊分到的錢糧多嗎?」
「春花姐」
紅旗公社的供銷社很大,王春花根本就沒注意有上河村的人來了,直到馬潤萍上前主動打招呼王春花才發現她們倆。
「你們今天又沒上工呀?」
「春花姐,我們不上工的話大隊長還不得罵人呀,我們這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出來買東西的。」
「要買衣服嗎?今年剛到的最新的確良襯衣,你們看這底色跟軍綠色非常的接近,上面點綴着白色、黃色的花朵,你們倆要是穿上絕對好看。」
「我們是來買雪花膏的,看到春花姐就過來打個招呼。」
「雪花膏呀,我這個櫃枱上沒有,我帶你們過去買吧。」
王春花帶着馬潤萍她們倆很快就買好了雪花膏,接下來就是各種方式打聽韓立的情況,可惜最後都沒能從王春花嘴裏面得到確切的消息,這讓她們倆非常失望的離開了供銷社。
兩個人一出門就開始說王春花的不是,剛才她們明明聽到王春花在說韓立新家的事,可是到問的時候對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誠心不告訴她們嗎。
「潤萍,你說我們明天還要不要去縣城呀?」
「去,為什麼不去,而且還要把我們這個月的兩天假全部請了,只要韓立沒有出差,他總要去縣醫院裏面上班吧,我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