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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們資料上所寫,這個喬力駕車出去是要去鎮上買酒,為什麼他的家人明知道他身患重病,還讓他開車出去買酒呢?按照正常的邏輯,就算是要買酒,也不可能讓一個患重病的病人開車出去買才對。」廖谷鋒敲了敲手上的資料問道。
「廖書記,這個我們已經找喬力的家人問詢過了,據喬力的父親和妻子交代,昨晚除夕夜,喬力說是趁着過年高興,想和其父親喝一杯,他也知道自己的病治不了,時日無多,這個年應該是他過的最後一個春節,所以他想跟家人喝一點,原本是喬力的父親要出去買酒的,而且喬家峪的小賣鋪就有賣酒,但喬力說沒有他要喝的酒,他要去鎮上去買,最後就開車出去了。」林平利說道。
「喬力的父親明知道自己兒子肝癌晚期,他就這麼放心讓兒子開車出去?」廖谷鋒皺眉道。
「喬力的父親說他本來是不放心的,但喬力前兩天看着精神狀態不錯,再加上喬力堅持,喬力的父親也就讓他開車出去了。」林平利說道。
「呵呵,這個喬力作為一個肝癌晚期的患者,對喝酒還有講究不成?」廖谷鋒眼睛眯了起來,「他想去買什麼酒?」
「這就不清楚了,喬力的家人說他也沒說啥酒,只說要去鎮上才有。」林平利搖頭道。
廖谷鋒挑了挑眉頭,再次看着林平利,「林局長,你個人覺得這事可疑嗎?」
「廖書記,目前我們局裏已經在省廳刑偵專家的指導下,對這起事故進行徹查,只要有任何疑點,我們都不會放過。」林平利規矩地答道,不是他不想在廖谷鋒面前表現,而是出于謹慎的想法,他不敢貿然出這個風頭,這事如果真的是人為的,那裏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
廖谷鋒明顯對林平利的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但也不好再過分說啥,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廖谷鋒知道自己不能憑藉一廂情願的猜測去給下面的人施壓,何況他現在並不是江東的書記。
尤程東看出廖谷鋒的不滿,插話道,「廖書記,目前省里、市裏的主要領導對這起車禍都十分重視,也都下了指示,我相信我們縣局的同志一定會全力以赴進行調查的,但凡有一絲疑點,都會追查到底。」
廖谷鋒看了看尤程東,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到手頭關於喬力的資料上,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廖谷鋒沉思時,手機響了起來,見是妻子打來的,廖谷鋒接了起來。
原來剛剛廖谷鋒為了避開妻子,不想讓妻子過多擔心,在縣局這邊把資料送過來後,廖谷鋒特地走到了樓下的走廊。
廖谷鋒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啥,電話那頭,呂倩媽媽激動發顫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廖,小倩醒了。」
「小倩醒了?」廖谷鋒呆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再也顧不得這喬力身上有什麼疑點,興奮地朝樓上走去。
女兒脫離危險,這對廖谷鋒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廖谷鋒快步走到樓上的重症病房,只見妻子已經站在門口,正朝着病房裏張望着,而病房裏,已經有好幾名醫生正圍在呂倩的病床前忙碌着,看樣子是在檢查女兒的情況。
「小倩是啥時候醒來的?」廖谷鋒走到妻子身旁,急切地問道。
「就剛剛。」呂倩媽媽答道。
「醫生怎麼說?」廖谷鋒急忙又問。
「醫生還沒出來呢,我發現小倩醒來,立刻就給你打電話了。」呂倩媽媽嘴上回答着廖谷鋒,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病房裏的情況,臉上滿是緊張和忐忑的神色。
「放心吧,小倩既然醒來了,那應該是脫離危險了,不要擔心。」廖谷鋒拍着妻子的肩膀。
兩人說着話,病房裏的一個醫生走出來,恭敬地對廖谷鋒的道,「廖書記,恭喜,令千金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各項生命體徵平穩,今晚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跟廖谷鋒說話的這個醫生是市醫院來的專家,他清楚廖谷鋒的身份,因此,態度也是極為恭謹。
廖谷鋒聽到對方的話,臉上終於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真的嗎?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一般不會,後續住院期間,我們會再對令千金的身體進行一次全面的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