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怎麼了?」
豐腴美婦感受到懷中中年男子睜眼,柔聲問道。
「方老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攔在了我的座駕前面,就不怕我將你渾身血液吸走,煉成一具屍僵?」
中年男子緩緩撐起手臂,似是對着空氣說道。
四條血蛟止步,在原地盤旋咆哮,惡狠狠的盯着前方突然出現的一名修士。
「拜見血神真君方某既然敢來見真君,就已看透生死,誰都知道血海宗新晉元嬰都要屠戮數家宗門來凝聚血河,想必真君還沒完成了這一步驟吧。」
方天盛一人站在了龍車前方,面如沉水,坦然說道。
「我在這兒等了快一年,就是想同真君說幾句話,為萬獸門求一線生機。」
「你居然知道本宗習慣,還知曉我近期將返梁國,是誰同你說的?」
曾經的血神真人,如今的血神真君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方天盛面前,眼神冰冷,身後血海翻滾向着四周擴大,將這片天空都映成了血色。
「無人告知,是我從血魔門的動作中猜測出一二,才等候在了這裏梁國已和當日大不相同,真君若不作防備冒然進入,可能會吃大虧。」
方天盛面色難看,只覺自己是狂風暴雨中海面上一艘小舟,隨時都會被一個浪頭打翻吹走。
血神真君沒有任何動作,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念頭,升起的氣勢就讓他心頭髮緊,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明白自己所謂的底牌,在元嬰真君面前差的太遠,簡直是蚍蜉撼大樹。
即便他是梁國最頂尖的結丹真人,用御靈真經猜想中的四階前路和本命靈獸短暫合體,都不可能對抗了那無垠無底的血海世界。
「吃虧?就憑九蓮冢中枯骨,他能離開祁山幾時?」
血神真君冷笑了一聲,顯然對九蓮真君非常了解。
「葬仙谷害的我差點身死道消,但因禍得福回到宗門藉助血海打通了元嬰道路我不與聖蓮宗計較也就算了,九蓮老兒還敢來找我麻煩?」
「看來血神真君還不知曉,梁國當中如今三足鼎立,可不是聖蓮宗一家說的算了。」
方天盛主動尋上血神真君,是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
有句話的確不虛,他正是通過血魔門近兩年來的異動推測出血神真君的歸期將近。
之所以主動出現在血神真君面前,是因為梁國修仙界目前的情形,想要大肆屠戮宗門比之前難了許多。
聖蓮宗或許不會管,但天理宗的態度如何,還沒人去嘗試過了。
但若血神真君屠宗的第一個目標就選中了萬獸門,方天盛可不覺得自己宗門有抵抗之力。
既然如此,那他就險中求生,利用目前梁國修仙界的局勢進行細微處的改動,給血神真人描繪出一幅最有利萬獸門的場景。
「三足鼎立,怎麼回事?」
血神真君濃眉一蹙,對於外界情報他的確是沒有進行了解。
化嬰成功,消化完了天劫帶來的反哺鞏固好境界,剩下時間一直在修習血海宗獨有的幾門四階秘術。
一切就緒,就是駕着龍車,一路享受回的梁國,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變數。
梁國這種地方,能出現影響元嬰真君的變數,可以說是千載難逢。
血神真人根本就沒考慮過,短短數十年間梁國勢力的分佈變化,比過去千年都要熱鬧紛爭。
「中域天理宗舉派遷至梁國,滅了真君當年的盟友聞香教,勢力深不可測。」
方天盛心中一喜,血神真君願意傾聽就好,只要讓他覺着萬獸門在當前局勢下能起到的作用勝過煉成一灘血水成為血河的一部分,就能機會保住宗門的傳承。
「天理宗,聖蓮宗及鬼靈門三家合力,共同征討青楓門大敗而歸鬼靈門已經覆滅,河間郡成了青楓門的地盤。根據猜測,青楓門葛蒼是掌握了部分元嬰手段,才能讓兩家元嬰宗門都吃了悶虧沒有去報復回來。」
將血神真人離開之後,梁國最重要的幾件事情挑出來簡略講了講,其中內容九真一假。
主要是在涉及到了青楓門的內容上,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