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和諧,為此,我要向您做出深刻檢討」
關新民沒有說話。
楚恆繼續道:「只是,關於這件事,我是在組織部門開始落實後才知道的,當時我意識到這似乎有些不妥,但已經晚了」
楚恆這話的口氣雖然委婉,但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駱飛搞這個事,事先並沒有和自己商量,是擅自通過馮運明搞的,自己知道後已經無法勸阻了,在這件事上,自己第一沒有責任,第二也無法盡義務。
關新民還是沒有說話。
楚恆接着道:「當然,雖然如此,我還是有責任的,還是要向您做深刻檢討,我辜負了您對我的栽培和期望,我此時的心情很沉重」
關新民重重出了口氣:「看來,這事是我錯怪你了。」
「不不不,您沒有錯怪我。」楚恆忙道,「雖然這事我知道的晚一點,但在我覺察出有什麼不妥後,是應該立即告訴老駱,讓他及時剎車的,不然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被動,所以,我還是犯了錯,所以,您對我的批評是非常正確的。」
楚恆的口氣繼續顯得沉痛。
「嗯,你能有這個認識,還算不錯。」關新民的口氣有些緩和,「駱飛搞這事,事先既沒有往上匯報,也沒有和其他班子成員商量,直接就讓運明同志去落實,這種擅自行為是違反工作規程的,我通過江州群眾匿名來信得知此事後,是生氣的,我已經嚴肅批評了駱飛」
雖然關新民如此說,但從關新民這話里,楚恆還是感到了關新民對駱飛的看重,感覺到在他心裏,駱飛的分量是比自己重的。
這種感覺讓楚恆心裏不大舒服。
接着關新民道:「雖然此事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但由此給你們帶來的負面影響和被動局面,要想消除,還是要有一個過程,所以,在以後的工作中,你要清晰認識到自己的身份、位置和職責,這身份不是用來顯擺的,這位置不是用來享受的,這職責不是光說說就可以的,關鍵要落實在實際中」
關新民這話對楚恆來說可謂語重心長,既有期待,又有提醒,還有敲打。
楚恆忙道:「關書.記,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一定時刻記着您的教導。」
關新民接着道:「楚恆,對你來說,任重而道遠啊」
關新民的口氣意味深長,似乎包含着多重味道。
楚恆忙點頭:「對對,任重道遠,責任再艱重,道路再長遠,我都有信心有決心在您的教導和領導下大步向前,絕不會停頓,更不會回頭!」
楚恆這話顯然是在向關新民表達自己堅定不移的耿耿忠心。
楚恆此時看不到,電話那端的關新民,此時臉上帶着莫測的笑。
然後關新民沒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楚恆發現自己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了冷汗,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然後長出一口氣。
接着楚恆皺起眉頭,開始細細琢磨關新民今晚給自己打電話的意圖,難道,他真的是因為駱飛搞的那事,找自己問責,向自己表達不滿的?駱飛搞的那事已經反轉,在這種情況下,關新民有必要為此事再找自己嗎?
如果不只是為了這個,那關新民還有什麼用意呢?提醒、敲打、暗示?抑或是隱晦試探自己?
楚恆點燃一支煙慢慢吸着,想着關新民那次來江州視察,離開前夜在陽山和自己的那次談話,想着他離開後不久發生的江州巨變,想着江州目前的勢態,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喬梁回到小區,到了宿舍門口,看到對門葉心儀宿舍的門縫裏有燈光,隱約傳出電視的聲音。
喬梁點點頭,嗯,葉心儀回來了。
喬梁沒有打擾葉心儀,輕輕打開宿舍門進去,洗了個澡,然後睡去。
第二天一早,喬梁正在沉睡中,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他驚醒。
喬梁迷迷糊糊摸過手機,一看來電是老三的號碼,隨即接聽,沒好氣道:「靠,一大早打什麼電話?」
「鳥人,快起床下樓到小區門口,我正開車往你那邊趕。」老三的聲音有些急促。
「大周末的,你有什麼鳥事?」喬梁不耐煩道。
「黑風衣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