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擺明了是看在富金的面兒上。
她卻不能讓富金妹妹難做。
「五十貫?」
趙構當下不樂意了,嚷嚷道:「五姐兒,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趙模附和道:「就是,五十貫還不夠去樊樓吃頓飯的呢。」
趙偲苦口婆心道:「福金啊,非是小叔貪得無厭,而是有一大家子人要養,五十貫着實不夠。五萬貫罷,就當小叔跟你借的。」
這廝是神宗皇帝的第十四子,而且還是遺腹子,所以年紀並不大,如今也才剛剛四十。
「五姐兒不厚道啊,以往父皇最疼愛你,嫁妝少說有大幾百萬貫,逢年過節更是賞賜不斷,竟這般小氣。如今兄弟姐妹們落了難,你卻獨善其身,大伙兒心裏都清楚,五姐兒往後照樣錦衣玉食,怎能忍心看我們受苦。」趙植陰陽怪氣道。
話音剛落,就見趙模怒喝一聲:「趙植,你甚麼意思?」
他方才埋怨歸埋怨,但畢竟是自家胞姐,容不得旁人污衊。
趙植斜眼看着他:「我甚麼意思,你心裏清楚。」
大伙兒都遭了災,憑甚麼你趙福金能倖免於難?
擺明了是姓韓的貪圖她的美貌,想來個姐妹雙收。
反正已有了個富金,也不在乎多個福金。
不光他這麼想,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這般想法。
「你找死!」
趙模怒喝一聲,撲將上去,抬拳就打。
趙植一時不察,被打中鼻子,那股子酸爽勁兒直奔腦門,眼淚不受控制的唰一下就出來了。
待回過神後,趙植一個掃堂腿將趙模放倒,兩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十一哥,我來助你!」
趙榛大吼一聲,飛起一腳將趙植踹倒在地。
趙植雙拳難敵四手,被趙模兩兄弟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夠了!」
趙福金冷着臉,嬌喝一聲。
「哼!」
聞言,趙模這才停下手,冷哼道:「下次再敢胡言亂語,還揍你!」
趙福金環顧一圈眾人,冷聲道:「就五十貫,多一文都沒有。而且這筆錢是給你等的安家費,往後需自食其力。」
「五十貫就五十貫,總比沒有的強。」
見她語氣堅決,趙構知道再鬧下去也沒戲。
自家這個五姐兒,平日裏性格溫婉如水,但認定的事情,卻極其倔強。
很快,一眾皇子帝姬們拿上五十貫錢,紛紛離去了。
趙模討好道:「五姐兒,看在我幫你揍趙植那廝的份兒上,能否多給些?」
趙福金嘆息道:「非是阿姐心狠,實在是給多了,對你等並非益事。」
「五姐兒這話說的,誰還嫌錢多。」
趙榛撇撇嘴,小聲嘀咕道:「不想給就不想給,唬俺干甚。」
啪!
趙模在他後腦抽了一巴掌,朝皇宮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見狀,趙榛頓時醒悟過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訕笑道:「嘿嘿,五十貫挺好。」
趙福金叮囑道:「拿了錢莫要亂花,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尋份兒工做。等富金妹妹來了,再看有沒有轉機。」
「俺曉得了。」
趙模兩兄弟會心一笑。
五姐兒不行,但十四妹可是韓楨的結髮夫妻。
兄弟兩一人拿着一張青錢,開開心心的走了。
目送他們離去,趙福金正準備轉身回去,卻見還有一個人站在那裏。
蔡鞗討好的笑道:「娘子,先前是為夫錯了,我給你道歉。我保證,往後絕不胡來,定會老老實實過日子。」
「滾!」
趙福金懶得理會他,轉身就往府中走去。
蔡鞗急了,大喝一聲:「趙福金,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娶回家的娘子,我乃是你的夫婿。《女戒》言: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怎敢如此辱我?」
趙福金當即頓住腳步,轉過身子,語氣清冷道:「青青,去開封府請戶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