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彥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太太上皇還在行宮裏。」
「甚麼?!」
童貫悚然一驚。
反應過來後,他當即下令道:「辛興宗,率領三千將士,即刻奔赴行宮,救出太上皇!」
「卑職領命!」
辛興宗高聲應道。
「殺啊!」
就在這時,震天的喊殺聲從前方傳來。
王彥率領的徐州軍已經追來。
完了!
齊軍追來,太上皇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個念頭,在李彥與童貫二人心中升起。
「迎敵!」
辛興宗咽了口唾沫,立刻吩咐麾下勝捷軍將龍輦護住,結成戰陣迎敵。
面對數倍於己之敵,王彥以及徐州軍將士沒有絲毫膽怯,反而愈發悍勇,以小隊為單位,自髮結成一個個魚鱗陣,與勝捷軍展開巷戰。
噗嗤!
一杆長槍捅來,穿透鐵甲,刺入王彥腹部。
然而,王彥一刀斬斷槍柄,拔出槍頭後,嘶吼着繼續拼殺。
勝捷軍的士兵被對方悍不畏死的氣勢震懾,一個個面露驚駭,心頭膽怯。
加上先前犒賞一事,這些勝捷軍本就心懷怨氣,哪裏肯拼死作戰?
幾十文的賞錢,頑甚麼命啊!
大夥都不想拼命,都不想死,自然就沒人願意往前頂。
一時間,勝捷軍被殺的節節敗退。
辛興宗當年也參與過平定山東之戰,雖未與青州軍交過戰,可卻親眼見到楊惟忠率領的十萬西軍,被青州軍打得屁滾尿流,早就留下了心理陰影。
眼下又見到三千勝捷軍,被千餘齊軍壓着打,不由心生懼意,趕忙稟報道:「國公,齊軍兇猛,不可力敵啊!」
童貫這會兒也顧不得太上皇了,下令道:「你率三千人斷後,其餘將士隨本國公護送陛下出城!」
說罷,他調轉馬頭,率領三千勝捷軍護衛龍輦一路朝城外奔去。
辛興宗也不傻,讓他斷後豈不是送死。
待童貫離去後,當即喚來自己的副將,辛興宗下令道:「你率三千人斷後,一刻鐘後撤離。」
交代完,辛興宗在親衛的護送下架馬溜走。
副將頓時急了,急忙架馬追上去:「將軍,將軍,等等卑職!」
隨着主將、副將接連逃走,負責斷後的三千勝捷軍士氣暴跌,紛紛扔下兵刃,跪地受降。
「莫殺俺,俺降了!」
「俺也降了!」
很快,街道上就跪了一大片勝捷軍。
「王將軍,伱受傷了。」
見王彥腹部不斷淌血,張翼神色關切道。
王彥擺擺手,下令道:「俺的傷不礙事,你率五百將士前去追擊,莫要被偽宋狗皇帝逃了!」
「得令!」
張翼點點頭。
雖只有五百人,可通過方才一戰,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勝捷軍士氣低落,毫無戰意可言。
「弟兄們,隨俺追敵!」
張翼高吼一聲,率領五百將士追去。
王彥身邊的親衛,則趕忙為其卸甲,拿出急救包開始處理傷口。
「王將軍?」
這時,不遠處一名跪地受降的勝捷軍發出一聲驚呼。
王彥循聲望去,面露疑惑。
那名勝捷軍一把取下頭盔,語氣驚喜道:「王將軍,你不認得俺了?俺是牛舂啊,當初在老種相公麾下任職虞侯。」
「是你小子啊!」
王彥這時也認出了對方。
這些勝捷軍,原本都是西軍精銳,而王彥又曾在种師道麾下任職過,有幾個認得他的,再正常不過了。
果然,接着又有數名勝捷軍前來相認。
環顧一圈,看着跪在地上的勝捷軍,王彥怒道:「都他娘的給老子滾起來,別給西軍丟人!」
嘩啦!
伴隨着甲葉摩擦聲,勝捷軍紛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