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且武官到頂也就是縣尉或巡檢。
史文輝說道:「看來只能從軍中挑選。」
張叔夜苦笑道:「可軍中都是武人,且好苗子也早有官職在身,不是營長便是旅長,本就前途無量,怕是不願進翰林院。」
「這」
史文輝一時語塞。
確實,軍中好苗子早早就被各軍都帥留意了,只待軍功達標,立馬提干升遷。
呂大甫這幾日心情忐忑。
呂家並非是他一人的呂家,花費一百二十萬貫撲賣招幌之事,他頂着巨大的壓力。
壓力一部分來自於族人,另一部分則來自外界。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話,萬一虧本了,只怕會被嘲笑一輩子。
所以別看呂大甫這段時間表現的很淡定,實則心裏壓根沒底,時刻關注朝廷的動作。
王樓雅間內。
呂大甫照常來此吃早茶。
一壺煎茶,一份山洞梅花包子,外加一份報紙,便能消磨一上午的時光。
剛拿起一個包子,雅間門便被推開。
「阿郎,今日份的報紙。」
聞言,呂大甫趕忙放下手中的包子,接過報紙。
從三刊報紙中抽出《青州早報》,迫不及待的查看起來。
忽地,一條時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貿易院將成立蹴鞠蒙彩。」
蹴鞠蒙彩?
只是稍加思索,呂大甫面上便露出狂喜之色。
蒙彩自古有之,但多是民間商人為之,小打小鬧而已,由朝廷設立蒙彩,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關鍵還是蹴鞠蒙彩,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既然朝廷都設立蹴鞠蒙彩了,那蹴鞠大賽自然就不可能草草了事,一定會大辦特辦,且絕不止這一屆。
這下子,呂大甫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重新拿起包子,正欲咬上一口,他似是想到了甚麼,問道:「家中可有人經營蒙彩?」
僕役答道:「偏房的三郎君似乎在經營蒙彩。」
「讓他立刻停了。」
呂大甫當即吩咐道。
陛下性子霸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既然朝廷出面設立了蹴鞠蒙彩,接下來必然會對民間蒙彩進行打擊。
蒙彩的本質說白了,就是賭博。
而且還與賭場的賭博不同,具有很強的斂財性質,及不穩定性。
賭場麼,再怎麼說有個場子在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況且,經過朝廷改制後,如今連和尚都跑不了。
齊國治下所有賭場,都必須由朝廷商務院與督察院同時頒發的許可證,才能經營,缺一不可,且每過三年要重新申辦一次。
而辦理許可證時,三族以內的信息全都登記在冊,一旦出了問題,你往哪跑?
就算你自己能跑,伱的三族往哪跑?
可蒙彩不同,乃是無本買賣,甚至都不需要賭場,在市集上擺個攤位就行,說跑就跑。
被騙了都沒處說理去。
僕役遲疑道:「這蒙彩盈利頗豐,三郎君怕是不願。」
蒙彩來錢快,遇上節日,一日下來賺個上萬貫跟頑似得。
呂大甫冷聲道:「你告訴他,朝廷很快就會打擊蒙彩,停與不停全在他自己,只是屆時若被抓進大理寺,呂家不會冒險撈他。」
「是。」
僕役點頭應道。
交代完事宜,呂大甫就着報紙,享受起早茶。
杭州。
解除了軍管之後,杭州城開始重新煥發活力。
這座兩浙路上的明珠,再度變得繁榮。
大運河上商船鱗次櫛比,商道之上車馬簇簇。
大街小巷中,隨處可見踢着蹴鞠的人。
一場全國蹴鞠大賽,點燃了百姓們的熱情,巨額賞金、來往食宿費用全免,這等大手筆,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兒。
杭州城內的蹴鞠社團,都不願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個個都
0568【吾乃朝廷命官,豈會與反賊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