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死後,趙構頓時消停老實了,從此再也沒有喊過北伐,老老實實當他的完顏九妹。
自那夜突圍後,吳璘便率兵退出福建。
劉錡挑眉道:「劉副將,你的好大兒膽子倒是不小,竟打着割據一方的主意。」
若是派個北方系的官員去,只怕會激起南方抗拒之心。
韓楨吩咐道:「喚林叢入殿覲見。」
韓楨沉吟道:「教育院如今缺人,朕欲讓令郎入教育院為官,次子尚且年幼,先入國子監。」
他可不想跟趙佶扯上關係,憑白惹得一身臊。
韓楨繼續吩咐道:「傳朕旨意,命岳飛暫停對福建用兵,命劉延慶招降劉光世、辛興宗、張俊。」
世家若膽敢作亂,韓楨不介意效仿黃巢,揮舞手中屠刀,將整個南方徹底清洗一遍。
可問題是,物以稀為貴,昨日對聯能賣上高價,那是佔了頭一份的光兒。
韓楨安排謝鼎兩個兒子為官,就是在告訴他,放心大膽的干,朕保着你謝家!
謝鼎當即行禮道謝:「陛下恩典,臣感激不盡。」
「長子去歲及冠,幼子今年十七。」
嗯?
劉光世、張俊瘋了,明知趙佶被俘的情況下,竟還敢主動伏擊吳璘。
趙匡胤登基後,曾親自製定了一條政令。
掃地麼,總比在極樂園輕鬆。
北伐?
垂拱殿內,韓楨照常處理政務。
謝鼎心中一凜,稍加思索後,便明白了陛下的心思。
一刻鐘後,小蟲行色匆匆的走進大殿,躬身道:「見過韓二哥。」
劉錡繼續嚇唬道:「南方傳來戰報,劉光世、張俊率兵夜襲吳璘,惹得陛下震怒。」
穿戴好衣裳,趙佶顧不得洗漱,坐上租來的馬車,直奔宣德門而去。
謝鼎答道:「陛下好記性。」
別看前幾年方臘鬧過一遭,實則對兩浙江南世家的打擊,並不算致命。
官員警告道:「莫怪本官沒提點侯爺,陛下說了,御街乃京師臉面,務必要保持潔淨,若是有百姓檢舉,以陛下的脾氣,淨街候保不准要挨板子。」
自隋唐至宋,經濟、政治、文化中心都在中原,這讓北人在面對南人時,天然就有一股傲氣。
不消片刻,御街兩旁便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不知陛下喚臣何事?」
就在這時,老九快步踏入殿中。
很顯然,陛下這是準備對南方門閥世家動手了,讓他打頭陣。
這是南方士林的一次重大勝利。
劉光世與辛興宗乃是當之無愧的草包將軍,張俊打仗倒是有一手,可性情跋扈,在宋軍中的威望都算不得高,上頭有種家、折家,再往下是姚、劉兩家,此外還有楊惟忠、何灌、王彥等一眾名將。
況且,這會兒與後世不同,沒有那麼多工業垃圾,在寸土寸金的東京城裏,一根樹枝都能賣錢,真有垃圾,早被城中百姓撿跑了。
若是沒有這段遭遇,別說掃大街了,只怕韓楨封他為淨街候之時,就已經在延福宮大殿內吵起來了。
至此,晏殊、王安石、丁謂、杜衍、蔡京等一眾南方系官員,接連登上宰相之位,並且朝堂之上南方一系的官員比例也越來越高,到了宋徽宗時期,南方官員的數量已經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昨日叮囑他的那名官員,早已等在那裏,陰沉着臉。
所以,只能採取懷柔政策,以利誘之,拉攏打壓,一步步瓦解土官的權利和威望,最後取而代之。
眼見差不多了,劉錡這才說道:「陛下有旨,讓劉副將儘快勸降劉光世、張俊。」
韓楨問道:「可否及冠?」
官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倒也無妨,陛下給淨街候定下的上值時間是五個時辰,不管淨街候何時來,都必須干滿五個時辰才能下值。」
趙佶心中暗罵一聲,強笑道:「這陛下當真高瞻遠矚。」
劉延慶哪敢耽擱,拱了拱手,立馬轉身出了帥帳。
0548【效仿藩鎮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