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你莫取笑她麼。」
「唔!」
安娘輕呼一聲,轉過頭,水潤的桃花眼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奴奴哪敢啊。府里的丫鬟都喚她夫人了,還在跟奴家裝傻充愣呢,所以才打趣了兩句。」
「安娘,幾日不見愈發潤了。」
「哼,還不都怪你這死鬼。」
想起那天就來氣,勾起了自己的火氣,結果拍拍屁股就走了。
一直到三更天,廂房裏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兩人汗唧唧的黏在一塊,輕聲說着私密話。
聊着聊着,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
折騰了大半夜的韓楨,早早便起了床。
至於安娘,還睡的香甜。
洗漱一番後,照例練了一刻鐘的呼吸法。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效果,韓楨只覺整個人神清氣爽,連腳步都輕盈了幾分。
正當他起身時,耳旁傳來韓張氏幽幽地聲音:「二郎也要顧忌些身子,整日旦旦而伐,哪能受得了。」
韓楨伸手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笑問道:「吃醋了?」
「唔!」
韓張氏頓時俏臉微紅。
儘管與韓楨有了夫妻之實,但每次面對這番親昵的舉動,她心裏總會升起一股羞澀。
強壓下心頭羞澀,她輕輕咬唇道:「奴家沒有吃醋,只是望二郎能愛惜身子。」
韓楨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放心,我自個的身子很清楚,就你和安娘這小身板,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韓張氏哪裏能聽得這樣的話,只覺得雙腿一陣發軟,軟糯的語氣嗔怪道:「叔叔呀!」
「好了,不逗你了,吃飯去罷。」
知道她麵皮薄,韓楨不再逗弄她。
兩人一路來到二院用過早飯,隨後在韓張氏的服侍下,韓楨換上一套錦袍,便出門去縣衙辦公了。
進了縣衙,韓楨隨口問道:「常知縣可起了?」
值班皂吏答道:「稟縣長,知縣一大早便出城安置戰俘了。」
「嗯!」
韓楨點點頭。
事實上,常知縣的心思,他隱隱也能猜到一些。
之所以會如此用心,實現少時理想抱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想憑藉表現,在自己這頭下一注。
對此,韓楨自然不會介意,甚至還有些欣喜。
一個朝廷正七品的官員,能在他這裏下注,說明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贏得了認可。
簿廳中,胥吏們已經開始忙碌了,這一幕放在以往,是不可能出現的。
老實說,韓楨還是小看了當官對他們的誘惑。
自從他與常知縣故意透出口風,表示胥吏若是表現好,有升官的機會後,這幫胥吏便開始了瘋狂內卷。
很多時候,二更天都能看到簿廳亮着油燈。
而在胥吏們瘋狂內卷之下,清查賬目的進度,極速增長。
眼下已經進入收尾階段,再有兩日左右,便能結束。
感受最深的,其實並非韓楨和常知縣,而是縣中的百姓。
他們忽然發現,原本橫行鄉里,敲詐勒索的胥吏們,一個個變得彬彬有禮。
言行舉止間頗有君子之風,溫聲細語,極有耐心。
吃飯給錢,不收還不行。
收稅時規規矩矩,該收多少便是多少,一文錢都不會多收。
更別提什麼重複收稅這種事兒了。
這一變化,讓縣城百姓不敢置信,恨不得給韓楨與常知縣送一把萬民傘。
「卑職見過趙相公。」
再次被喚到趙霆家中書房,駱沙已經徹底品出味了。
這趙霆哪裏是要打仗,分明是想倒賣軍械!
想通這一層後,駱沙心中對趙霆無比敬佩。
事實上,他早就想把軍營武庫中的軍械給賣了,只是一直苦於找不到買家。
畢竟,軍械這玩意哪個會買?
想買的沒錢,有錢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