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慶幸說:
「現在好了,咱們有兩位七品練氣士,一位近乎七品的傳說執劍人,此次出城,定能確保安全無恙了。」
「有道理。」
歐陽戎贊同,他的知無不答,坦誠相待,令蒙守光有些動容:
「歐陽先生,王爺,沒想到你們竟如此信任俺。」
「沒事,都自己人,馬上就要上路了。」
歐陽戎微笑道,旁邊的離閒也勉力點頭,朝蒙守光笑了下。
蒙守光備受鼓舞,立馬站起身:
「好好好,咱們快走吧,天要亮了。」
歐陽戎坐在椅上,紋絲不動:
「嗯,好。」
看着毫不動彈的他,蒙守光疑惑:
「歐陽先生?王爺?大夥怎麼不動?」
「等等,還有三息。」歐陽戎絲毫不把他當外人。
「什麼三息。」蒙守光眼神困惑:「歐陽先生你說話,俺怎麼聽不懂……」
歐陽戎無奈:「伱先別吵了,在布劍呢。」
「布劍?布……布殊麼劍……」
花廳內的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蒙守光一僵。
離閒、離大郎偏開目光,不忍卒睹。
韋眉臉色有些憤慨不平。
謝令姜、離裹兒冷眸投向那一道懸浮弧光的正下方、瞠目結舌的長臂漢子。
歐陽戎嘴角噙笑,面前明明是一位七品武夫,他卻十分給面子的等滿了十五息,給了他與丘神機同款的六品練氣士待遇。
「為什麼!」
長臂漢子驟然暴喝一聲,語氣充滿驚疑不解。
可惜回答他的,是眾人死一般的沉默,與……折腰。
蒙守光猛衝向面前微笑青年,速度快地產生幻影,卻被一道弧攔腰截斷。
字面意思的截斷。
滋疵——!
花廳內響起一道略悶、給人阻隔感的輕微聲音。
落在歐陽戎耳中,就像是剪刀裁剪皮革等韌物時發出的聲響——既有材質自身的堅韌所帶來的阻滯,又有剪刀無比鋒利將其迅速剪斷的利落乾淨。
長臂漢子斷成了四份。
上身,下身,左小臂,半截右掌。
很顯然,是被這道深藍的弧光從中間折腰斬斷。
歐陽戎保持端坐的姿勢,垂目注視地上正在抽搐掙扎的四份蒙守光。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與腸子等臟器的臭味,離大郎臉色蒼白,突然捂嘴嘔吐起來,除了他外,謝令姜、離裹兒、離閒、韋眉四人忍着生理不適,圍上前來。
謝令姜默默拿起琴盒。
「弧」,在空中滴溜溜旋轉一圈,像一隻鬥勝的小母雞,耀武揚威轉了一圈後返回了謝令姜懷中半開的琴盒。
匠作從布劍,到折腰,全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並且沒有鮮血濺出,只在獵物分為四份後,從傷口斷面溢出暗紅的鮮血。
「蒙將軍,來,咱倆掏心掏肺的聊一聊。」
歐陽戎朝「四份蒙守光」之中猶在掙扎的上半身,點了點頭,他食指指着大門方向:
「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等王爺、世子、還有我很久了,咱們一旦離府出城,就要煙花炮仗一大堆,熱烈歡迎咱們?」
「嗬……嗬……」
蒙守光血嘴猛咳,腸子臟器流了一地,沒有回答歐陽戎的問題,算是對眾人「掏心掏肺」的上半截身子朝大門口拼命爬去,他滿臉猙獰:
「歐陽良翰,你……你卑鄙無恥,敢暗算俺,無恥小人!剛不剛面對面來一場……做鬼也不放過你……」
離裹兒冷眼旁觀,譏聲:
「阿父對你有提拔之恩,今日若無歐陽良翰,正要被你這『忠良之輩』騙了,你就是這麼報答阿父的?」
蒙守光上身子猛地一抽,回頭朝離閒嘶吼:
「最初是老子救你一命,後面所謂的提拔恩情,這麼多年坐冷板凳,老子早還光了,現在你還老子一命,怎麼了!」
原本埋頭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