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這東西向來挺准,就看唐三自己信不信。
見虞清淺轉身就準備離開,唐三出聲制止了她:「等等,走上面。黃泉中有劇毒,很可能生存着特殊的猛獸。」
她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兩人。
胡列娜眉頭微挑,手掌輕晃,問道:「你不是有能預防劇毒的藥物嗎?我覺得走下面比較安全。」
胡列娜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東西,餘光瞥向虞清淺,觀察她的反應。
唐三不自覺皺眉,看向虞清淺。
虞清淺兩手一攤,「解毒藥就解毒藥唄,當誰沒有似的。」
見此,唐三沒多說什麼,而是繼續解釋着:「沒有任何一種藥物,能夠抵抗所有毒物,走上面吧。」
虞清淺沒有太多的意見,畢竟唐三說的很有道理。
唐三手腕一翻,從他的魂導器中取出一根長而粗的麻繩,自己手握着中間,另外兩端分別扔給了胡列娜和虞清淺。
「安全起見,我們牽着這個。」說罷,他將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虞清淺彎下腰握住繩子,卻並沒有綁在腰間,太限制行動了。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唐三腰間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心中閃過幾分複雜。
胡列娜小姐姐看了唐三腰間的魂導器也沒將人認出來,看來他的外貌發生的變化也忒大了點兒。
胡列娜拾起了地上的身子,神色有些猶豫,看看唐三,又看看虞清淺,問道:「誰走前面?」
唐三是又走前面的打算,正準備向前,虞清淺抬手攔住了他:「你捆個中間就別走前面了,我來吧,你多加注意就行。」
說完,虞清淺將繩子在手腕上饒了幾圈,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身後兩人的反應虞清淺沒再理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七拐八拐的橋上。
噠噠噠噠——
整個空間中,除了偶爾傳來的獸鳴聲,就只有他們的腳步聲最為明顯。
虞清淺不自覺地使用了浮影,整個人像是幽靈一樣在前面飄着,而唐三本身有鬼影迷蹤步的底子,走路自然也沒什麼聲響。
胡列娜穿了高跟鞋,所以這噠噠聲自然是來自她的腳下。
走着走着,虞清淺的額角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她說道:「這怎麼還越來越熱了呢?」
她又瞅了瞅現在所在的位置,恍然道:「我們這是越來越靠近下面的黃泉了。」
胡列娜自然也感受到了,她有些驚訝,掃了兩眼四周,皺眉說道:「怎麼可能,途中沒有感覺到坡度啊?」
唐三適時出聲:「先前黃泉距我們大約有一千米,現在拉近到九百米左右,如果溫度持續增加,那麼最後一段路,很有可能是被黃泉淹沒的。那才是地獄路,真正難走的一段。」
虞清淺微微點頭,「沒錯,只是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輕聲地說着,因為走在最前面,她也是最先感受到這橋上的不對勁之處。
也正是因為走在最前面,她並沒有察覺到落在最後的胡列娜的反常。
走到拱形門的地方,右方的石柱上歪斜着一具白骨,虞清淺並沒有多想,繼續抬腳往前走着。
畢竟這地獄路不是那麼容易闖的,死幾個人很正常。
前面的路上依舊有幾句已經只剩下白骨的屍體,她抬腳準備跨過去,卻感受到了手腕上傳來的拉扯感。
後面的人停住了。
虞清淺回頭,就看見唐三正蹲在拱形石門邊,觀察着那具白骨,胡列娜也湊上前去。
無奈,她只能往回走了過去,一邊問道:「怎麼了?」
唐三並沒有回應虞清淺,撥開白骨右手手掌,他一字一頓得念出地上鮮紅的字跡:「你,害,我。」
「嗯?」虞清淺疑惑:「什麼我害你?別瞎說,不是我。」
「不是,我是說這人留下的血字。」唐三解釋着,眉頭蹙起,心中湧起絲縷不安。
「哦,調節一下氣氛,看你們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她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起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