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現在全場,唯一的就只有尷尬。
剛剛他們罵聲最厲害的那一批人,且還沒有收黑錢的那幫子人,此時更是面紅耳赤。
他們不了解冷兵,但不能夠不了解張北行啊。
張北行在大夏的信譽,已經封頂了。
張北行說的話,只要有錄像,基本就是可以直接當做證據能夠來使用的。
當張北行直接為冷兵站台的時候,就已經足夠能夠證明,冷兵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所發生的了。
冷兵,好像真的受了好多委屈?
幾個月的時間裏面,冷兵都在忍辱負重。
幾次時間裏面,冷兵都在反覆的在生死線之中掙扎。
好幾次都差點在烏國殞命。
用冷兵的話來說。
「我在烏國死了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我在烏國這麼久的時間裏面,我幾次都差點死在哪兒,幾次瀕臨死亡的危險,都不足以洗刷清楚我的名聲。」
「我不想,我到死了,身上所背負的都是我的漢奸身份。」
「這樣的話,就算是我死了,我可能都會死不瞑目,我不服真的,一點都不服氣。」
「我為了大夏,付出這麼多,都換不回來一次名聲的挽救,我真的很不服。」
冷兵的話是剛剛說的,已經過去有一會兒了。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屋子裏面充滿了不屑,幾乎是沒有一個人在意的。
他們看向冷兵的眼神裏面充滿了鄙夷。
基本上那會兒,沒有有一個願意用正眼去看冷兵的。
那會兒,偏見已經充斥了全部人的注意力,沒有人真的會去思考,冷兵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畢竟這個世界,被偏見才是真正的主旋律。
人們都是隨波逐流的,隨着大眾主流來的。
當這會兒,風評開始逆轉了之後,大家才恍然發現,好像冤枉了冷兵。
冷兵才是那個真正委屈的人。
他們這些吃瓜群眾,根本就沒有冷嘲熱諷的資格。
有的時候,因為一些工作的特殊性,執行任務的人,根本就沒有去拒絕的機會,也不能拒絕。
如果死了倒是好了,直接就一了百了。
可是冷兵沒有死。
還被張北行強行調到了第九局來,到了第九局之後,張北行交給冷兵的還不是幕後的任務,直接就將冷兵強行推到了台前,讓他直接站在了聚光燈下。
「或許,你們對我的偏見,並不能很快抹去。」
「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能給我多一點的信任度。」
「當張北行部長,把第二隊隊長這個職務交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身上的責任更重了一點。」
「我希望大家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不管你們之前是對我誤會了也好,還是真的對我有偏見也好,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過錯可以無理由的歸結在我身上,可是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去證明自己。」
說完,冷兵對着台下深深的鞠躬。
鴉雀無聲。
沒有人回應。
不是他們不想回應。
是不敢回應。
他們都那樣冷暴力對待冷兵了,這會兒很難去舔着臉重新站到冷兵的身邊為冷兵加油喝彩。
場上稀稀疏疏的只響起來一點掌聲。
這些掌聲來自張北行,來自二隊的隊員,以及第九局的工作人員。
冷兵在加入第九局之前,也算是第二個內部人員。
他曾經是張德林指揮官的秘書。
而第九局的成立,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這位大佬推薦的。
不然的話,只靠着超凡預備役這些可憐兮兮的支持率,如果沒有張德林這位大佬鼎力支持的話。
第九局照樣還是會成立,只是成立的時間會被無限期往後順延。
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一年。
甚至有可能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