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師傅,你說,這世上有沒有生而知之者?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在技擊上的成就足以開山立派,這真的可能麼?」
江寧國術協會副會長,白鶴門館主佟宗棣端起手上的碧螺春,望向場上揮舞各自槍棍斗在一處的男女。
「武道最興盛時,應是新元一百六十年。那時頂尖的武人們駕駛原始神機在八大古星之間遨遊,甚至有人憑藉開拓之功獲封異姓王爵。驚才艷艷留名青史者甚多,當時有一位名叫孫壽延的少年,在當時規格最高兩項技擊比賽:角牴經賽和羽林御前大比上技壓群雄,那時他才二十歲,此後四年,每一年都摘得這項千年前武術上的最高桂冠。直到他二十四歲病死,當世也無人可以擊敗他。所以,今天江寧湧現一個橫掃各家武館的青年才俊,也算不上什麼不可能的事吧?」
說話的正是傅南枝。
佟宗棣搖頭表示不認可:「新元一百六十年,人類最頂尖的武術家也只有三十多點心電!二十歲的天才橫壓一世,並非不可想像。以今日的眼光看,孫壽延不僅是萬中無一的異變心電,更是一法通,萬法通的技擊天才,可這位少年卻沒有一點異變心電在身,今時今日,武術技擊經歷千年的演化,歷代武術家嘔心瀝血的完善,早不是千年前可比,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就算在娘胎里練功,也不太可能與一百多歲的武術宗師比肩。開山立派就更難了。」
「佟會長也說,是拿今日的眼光審視千年前的古人,武術沒有進步空間這種話,未免太過武斷。後人恐怕並不這麼想。今日之海棠,不,今日之世界,何嘗不是千年未有之變局?自從宇宙靈性席捲八大古星,前所未有之事早就不稀奇了,一個生而知之者又算什麼?」
「思來想去,也只有宇宙靈性這個可能了。南枝師傅,我聽說他有意拜入五行門下,怎麼這麼長時間反倒沒了動靜?」
「他心中有不平之事,還不宜修行五行門武術,可能緣分未到吧。」
「周阿普不是已經死了麼?他哥哥那點恩怨,應該已經了結了才對啊。」
南枝師傅聞言苦笑,沒有接話。心中暗道,恐怕他的胃口,不止是一個佛皮這麼簡單。
場上的傅樂梅使了一個滿片花草護住自己全身,惹得圍觀者紛紛皺眉,程英見對方使出這般華而不實的舞棍,舉起木槍便是一記大力橫掃,正打在傅樂梅腰上,不料傅樂梅鳳目圓睜,猛地往前一衝,只聽一聲木料爆裂的脆響,手上的長棍自下而上搪住這一擊,棍捎餘力未消,沿槍桿滑向程英的雙手,逼得程英拋棄木槍連退數步,直到退到死角避無可避,棍尖已經點在了他的喉嚨上。
「我輸了。」
程英苦笑道。
傅樂梅後退兩步,後腳跟踩住地上的木槍,一個蠍子擺尾將木槍高高挑起,然後接入手中,雙手槍棍合攏放平,交到了程英手中。
「承讓。」
場下的邱勝濤背負長刀,雙手環抱,眼見勝負已分,於是鼓起掌來。
掌聲頃刻間響成一片。
「你有沒有覺得,大師姐好像變厲害了?」
「好像是,我也說不上來。」
「想不到連兵事館的程英居然不是五行門傅樂梅的對手,難道五行門中興有望?」
小雄笑嘻嘻地說:「大師姐有秘密特訓,我知道。」
「什麼秘密特訓啊?」
有個和他年紀相仿的武館學徒問。
小雄對他做了個鬼臉:「不告訴你。」
比武的兩人歸位以後,邱勝濤率先發言:「五行門的武術果然有獨到之處,這麼說,江寧武館街這次保送斗母宮複試的名額,就是我和樂梅師侄了?」
「嗯,勝負已分。這次武館街內部的資格選拔,到此為止。」佟宗棣發了話,各家館主也紛紛響應。
邱勝濤已經和傅樂梅比試過了,最終是邱勝濤在二十回合內取勝,他的心電比傅樂梅高出十多點,又盡得八發門真傳,五虎斷魂刀術爐火純青,上次要不是來不及拔刀,也不會被木島美雄羞辱地那麼慘。
作為韋陀真傳,邱勝濤的實力確實比江寧武館街一乾館主要高出一個檔次,要不是胡萬生遭遇橫禍,八發總門
第六十一章 生而知之,選拔,三角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