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娃成天只曉得玩不說,就是玩都還要個大人在旁邊看着點,不然指不定要闖出多少禍事來。」
稱讚完莫紫菀後話題也轉向李大崗,「大崗這幾天是聽話多了,不過早上讓他起床還是老火的很,半天喊不起床。」杜春霞說到這的時候,臉上的笑減了些,一抹愁隨之替上。
「你多喊喊,這麼些年也沒咋管過他,這一身懶病哪能一時就改好了,這往後咱們再不能像以前一樣,要多管教才行。」李有貴說道。
說到自己管教,杜春霞繼剛剛臉上浮上一抹愁後,這會又有些擔心的說道:「娘這幾天都不高興,說是大崗白給人做事,今早我喊大崗起床的時候,她又在說不讓大崗去找菀菀。」
李有貴聽了也有些皺眉,「我明兒去給她說說,就說菀菀在教大崗讀書。」
第二日,李有貴和杜春霞起床洗漱好後李有貴就出門去挑水,早早的去把今日家裏要用的水都挑回來,李有貴出門後,杜春霞把米下鍋後就去喊李大崗起床,才剛喊一聲『大崗,該起床了』了馮氏就黑着一張臉走了過來,過來就對着杜春霞劈頭蓋臉的喝道:「喊啥喊,他還在長身體,讓他多睡會,以後不准這麼早喊他起床。」
說還並不罷休,又接着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是啥主意,喊大崗起來又去幫莫家白幹活,自己家的事我都沒捨得讓他做,你們倒好,還讓他去人家家裏白幹活,有你們這樣當爹娘的麼?」
杜春霞是不敢多說話了,恰巧李有貴挑了水回來,水桶一放就上前解釋道:「娘,大崗也不是白幹活,菀菀不是在教大崗識字了麼?」
「我呸!她一個丫頭片子懂個啥,能認得幾個字就想教人?要是她一個丫頭片子都能教書了,那書院裏還請先生幹啥?」馮氏呸道。
要是平常,李有貴定是聽她娘的話了,但是讀書識字這個上面他還是有他的堅持,上前就說道:「娘,你別看菀菀年紀小,她可是都能讀好多書了,就是韓先生也誇她聰明,書也讀得好。」說完莫紫菀讀書讀的好後又接着說起了李大崗來,接着道:「咱們家也沒錢送大崗去學堂讀書,現在好不容易能跟着菀菀認字讀書,雖不指望着他以後有啥大出息,但讀些書,識些字總是好的,說不定長大以後還能當個賬房先生。」
任憑李有貴說的如何好,馮氏只當是耳旁風,根本沒有往心裏去,只聽她說道:「你都知道咱們家沒錢,那你還出手就是一兩銀子,那一兩銀子是大風颳來的?還是路上撿回來的,就是撿的都還要彎下腰。可你倒好,眼睛都不眨的就給出去了。」
「你給了,我也沒說你啥,為啥還讓大崗去給他家幹活?每天又是撿背柴火,又是割豬草,那是白得來的不成?就是白得來的憑啥要給他們背家裏去?這要是背縣城裏去,不說多了,賣兩文錢總是有人買的吧?」
說完還大氣的補充道:「以前我也不說啥了,但是從今兒起,你們別想指使着大崗上莫家去。」
馮婆子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的孫子去莫家,這讓李有貴和杜春霞着急的不行,杜春霞知道李有貴啥事都聽她娘的,她怕李有貴又悶頭不開腔,於是鼓起勇氣來說道:「娘,你看,大崗這幾日都沒跑出去到處玩了?也沒到處去惹事!比以前可聽話多了。」
對李有貴,馮婆子都沒給個好臉,對杜春霞就更不會給臉了,當即劈頭蓋臉的就罵下來,「還不是讓你們指使着去做事,才沒時間去玩的!」
杜春霞被馮婆子的話接的一頓,心裏埋怨道:死老太婆,聽不懂人話!心裏雖埋怨,但面上還是一副老實巴交,軟弱的樣子,「娘,大崗這幾日跟着菀菀一起玩,現在懂事好多了,你就讓他跟着菀菀去讀書。而且每天出去撿點柴火也不累人,總比以前到處玩強。」
「跑出去玩咋了,男娃子誰不調皮淘氣一些,你倒好,自己的娃不曉得心疼,還指使着讓他去幫人家做苦力,那莫家是兩個老不死的是你親生爹娘咋的,你這麼顧着他們?你咋不住到他們屋裏去?」
「敗家婆娘,成天自己地里的活都做不完,還跑去別人家田裏。」
被馮婆子這一通罵,杜春霞連心裏埋怨都不敢了,只紅着眼睛往自己屋裏走去,可她走馮婆子也還不肯放過她,「今兒你要再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