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和我的人開玩笑?」
段坤笑容頓時定格住,他額頭冒出陣陣冷汗,躬身乞求道:「鄭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這錢我們不要了。那頓酒就當我們請這位先生喝的。」
「哦?」鄭繼榮挑着眉毛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是,我鎮關西的人喝酒就不用給錢了?」
「是啊鄭先生,您的人能來我們店裏喝酒那是我們榮幸,再說」
段坤還想再說什麼,突然看到鄭繼榮的臉冷下了下去,他心裏一驚,自己又是哪句話得罪他了?
江湖傳言不錯,這人果然喜怒無常的。
「把錢撿起來。」
「啊…啊?」
「我讓你把錢撿起來!」
聽到鄭繼榮的低喝,段坤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緊緊的握住地上的鈔票。
「哦哦哦!好…好的。」
「呵呵,文身挺花哨的,嗨社會啊?
看你也不像個當大哥的,你老大是誰?」
段坤聽到後看了眼自己以前引以為傲的大花臂,顫抖的用袖子遮掩住後,哆嗦道:
「我老大是火山。」
「哦,火山是吧,沒聽過。」
自幼在油麻地長大的阿廟適時開口道:「榮哥,這個火山是油麻地一個小社團的老大,底下有幾家夜總會酒吧的看場,平常也做一些放貴貸和賭檔生意。」
「嘁」,鄭繼榮不屑嗤笑道:「原來是小癟三。」
話畢,他對着還跪倒在地上的段坤開口道:「滾吧。」
聽到鄭繼榮的話,段坤如釋重擔,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在小弟的攙扶下逃似一般慌忙的離開。
目睹了所有事情經過的師爺偉深吸口氣,對着鄭繼榮感謝道:「謝謝榮哥,這錢我待會回家就取了給你送過來。」
「別着急,我的錢沒那麼好拿,待會另有人要送錢過來。
對了,阿偉你是學法的,過來看看我們物業公司的一些公章條例有沒有觸動法律的地方,我這人最奉公守法了,你可得給我好好把把關。」
說完從抽屜里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丟給了他。
雖然對鄭繼榮的話他有些不解,但聽到師爺偉還是掃清雜念,聚精會神地審查起手裏的文件。
他明白這是榮哥對他的考驗。
油麻地。
一處夜總會。
火山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段坤臉上。
他揪住段坤的頭髮對着他另半張臉反手又是一記巴掌。
「尼瑪的!鎮關西你都敢給我招惹,老子遲早哪天要被你害死!」
說完,他還不覺得不解氣的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了段坤腦袋上。
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段坤抱着火山的腿求饒道:
「別打了火山哥,我知道錯了,可鎮關西願意給錢說明他並不想和我們計較啊。」
「不想計較?上個敢得罪鎮關西的人這會已經躺在醫院裏成植物人了!
瑪德,你死了就算了,還特麼的連累到我,誰讓你把我名字報出來的!
我不認識你!我沒有你這個小弟!」
他邊說邊踹着段坤,一時間段坤的慘叫聲響徹在夜總會內。
站在火山旁邊的手下這時開口道:「火山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鎮關西這人出了名的護短外加小心眼,段坤這回好像把他的手下坑的不輕,甚至還帶着人打上門去了,不好辦啊。」
火山看着地上哀嚎的段坤,咬了咬呀說道:「準備四十萬給我,我要帶着這個撲街去見鎮關西,和他解釋清楚。」
「這樣最好,鎮關西他錢多人多,不僅旺角清一色就連尖沙咀都有一大半是他的地盤。
他早就想打進油麻地了,可不能讓他找到藉口趁機發飆。」
一小時後。
華盛公司內。
師爺偉正在給阿翼鐵膽他們講解着一些物業行為的合法性。
鄭繼榮則在打開的落地窗前揮舞着手裏的高爾夫球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