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在地上睡、沾染了涼氣可能會生病,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他們很多人根本就熱得睡不着。
上午主要還是收割、捆綁,到了下午,挑稻穀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那谷穗沉甸甸的壓在肩頭,比一桶水可要重多了,而且挑水只需要挑幾擔,就能將水缸挑滿,而挑谷穗,卻是沒有盡頭,一直要挑到天黑。
將谷穗從地頭挑到曬穀場,還要碼成草垛,既是體力活,也是技術活,如果中午不休息好,下午沒有體力,影響到雙搶進度,那可就遭了。
到了下午兩點,大喇叭里再次提前響起聲音,前面小隊的村莊也隱隱傳來銅鑼敲響的聲音,這便是下午開場的號角聲。
姜麗麗猛地一下驚醒,撐着床坐起來,只感覺身上一陣酸痛。
黃鶯她們也沒差多少,幾乎是同一時間起床。
她們的反應也沒比姜麗麗好到哪裏去。
哪怕是平時干慣了農活的人,一下子參加雙搶,也有些適應不了。
但是適應不了也得適應,而且這樣的超重體力勞動,還要持續半個多月,只需要三五天,不管什麼樣的人,都能適應這樣的勞動!
就在她們準備出去開工的時候,楊菊突然一聲驚呼,「哎呀,忘了磨鐮刀。」
其他三人也面面相覷。
雙搶時節,對鐮刀的磨損非常大,一般每天都要磨兩次,早上磨一次,中午磨一次。
或者是頭天晚上磨,然後第二天中午磨。
只有將鐮刀磨快,收割的時候才更方便快捷,要不然鐮刀割不動稻草,效率更低不說,有時候還容易傷到自己。
因為越是割不動,就越是用力,用力過度之後,就不容易控制住鐮刀,要是稻草突然被割斷,那鐮刀就會割向自己。
任何一個地方,每年雙搶的時候,都有被鐮刀割傷的人,無一例外!
姜麗麗呼出一口氣,揉了揉臉,起身就往外走,「現在趕緊去磨幾下。」
黃鶯點着頭起身,「對對對,陳老師說過,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磨了總比不磨強。」
等她們慌亂跑出去,便看見陳凡拎着四把鐮刀過來,然後倒提着遞給她們,「咯,鐮刀已經都磨好了,你們用的時候小心點。」
咦????
四個人小心翼翼地接到手裏,楊菊將鐮刀舉到眼前看了看,眼裏滿是驚訝,「這個刀口磨得好利啊。」
黃鶯也情不自禁點頭,「一看就很快。」
劉丹眼裏滿是驚嘆,「比我爸磨得還好!」
姜麗麗則看着陳凡,「你怎麼這麼會磨刀?」
陳凡聳聳肩,滿臉淡然的樣子,「我連打刀都會,磨刀算什麼!」
四人這才想起來,對哦,他還自己打過兩把刀,連鐵匠活都會,區區磨刀而已,似乎確實不值一提。
得了陳凡磨的「寶刀」,四人急匆匆地往田地趕去。
下午雙搶,開戰!
陳凡畫了一上午的畫,這時候便沒想着跟過去。
他先去了趟熊貓園,打開園門,將堆在門口、不知道哪個小隊送來的竹子都搬進去,又順腳將兩條狗子踢開,還指着它們罵,「都說了不讓伱們來,你們怎麼還來呢,你們來了,小馬駒也要來,小馬駒來了,小羊羊也要來,那這裏還是熊貓園嗎?乾脆成動物園得了。立馬的,滾外面蹲着去。」
多多和球球只能乖乖地跑到場坪中間坐着,尾巴搖啊搖,耳朵卻往下耷拉着,顯示出本狗子心情很差的真實狀態。
陳凡可不管它們,先將竹子都拖進熊貓園裏,一把推開撲過來的滾滾,「行啦行啦,知道你餓了一上午,我那不是忙嗎,餓你半天又沒事,還能讓你記得更珍惜糧食,注意點啊,以後每天送餐時間從早上改到中午,自己記得留口糧。」
然後在滾滾哀怨的目光中出去,將院門鎖住。
陳凡再大步往新房走去,路過兩條狗子的時候,瞟了它們一眼,「行了,別耷拉着耳朵,進來吧。」
多多和球球立刻搖頭擺尾地跟在他身後。
陳凡在屋子裏忙活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