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菜收的七七八八。
各家院子裏一片綠色。
閆家要醃菜,村裏的女人也過來湊熱鬧,其實是過來幫忙,知道閆二娘子身子重,做不得活了,那老些菜要洗要下缸,來來回回的挪動,靠那一家子得做到啥時候去。
都自帶菜刀過來,幫着洗幫着切,別說,人一多,一邊嘮着一邊幹着就是快。
大丫也是能上手切菜的,只有閆玉,年紀小,嬸娘們不放心,說啥也不讓她干,她只好在旁邊跟着打下手。
一次不能搬太多菜,心好累。
閆家的大缸里不到中午就碼好了白菜,容嬤嬤往上面壓上石頭。
這酸菜缸就齊活了。
李雪梅在旁邊看着,口舌生津。
她特意囑咐容嬤嬤留點做辣白菜。
辣椒粉難得,可她忍不住,就是想吃。
容嬤嬤笑眯眯的點頭,用手比劃着,地窖里還有好些。
又將她帶到廚房,給她看一盆已經做得的辣白菜。
那白紅綠相間的一盆,看起來別提多有食慾了。
她忍不住直接上手,辣白菜送入口中的瞬間,咸辣微甜帶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果酸,好吃的讓人想要落淚。
李雪梅在再吃一口,再吃最後一口的念頭下,給自己吃飽了……
還想要再吃,容嬤嬤制止了她,將這一盆辣白菜重新蓋上蓋子端走。
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依依不捨的出了廚房,李雪梅的肚子飽了,可她還是有些饞,想吃。
閆玉回到屋子,小鼻子動了動,聞到熟悉的味道。
「娘你吃啥啦?辣白菜?」
李雪梅正在洗手,她剛剛直接用手抓的,現在想想咋這麼沒出息,就不能用快子麼。
可那時候,一盆辣白菜在她眼前,是真的片刻都等不了。
將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味道已經很澹了,這都能聞到?她閨女這嗅覺也是沒誰了。
「容嬤嬤做了辣白菜。」她又加了一句:「不多,只有一盆。」
閆玉又不是真正的孩子,咋能看不出她娘護食。
「娘,你說這是弟弟還是妹妹,酸兒辣女也不准啊,你又愛吃酸又愛吃辣,都佔着。」
閆玉想到什麼,遺憾說道:「可惜大叔那暫時沒有能檢查身體的,不然咱提前知道男女該多好,厲害的大夫號脈能號出來吧,咱也不認識別人,就安小大夫,等他回來你讓他把把脈吧。」
李雪梅不以為意:「容嬤嬤就能探出來,不過我忍住了,沒問。」
閆玉都驚了好麼。
容嬤嬤竟然能探出來?
不是,她娘為啥不問?!
「娘,咱家又沒有性別歧視,也不會做啥,提前知道做好準備不是更好麼,像是小衣服小包被啥的,男孩女孩的不一樣。」
李雪梅好笑的看着她:「有啥不一樣,你還能弄出旁的顏色的布來?咱現在這個情況,有啥用啥,戚大娘子幫我準備了好些呢,你看看,都是拿手一點點搓出來下過好幾水的新布,可軟和呢。」
閆玉一看,還真不少。
還有一件小百家衣,針腳那個密啊,也不知道用多細的線縫的,摸着平整的很。
李雪梅見閨女感興趣,便將她的收藏一一拿出來給她看。
「你看看這個,小虎頭帽,縫的多好,是胡家妹子給做的,算算日子,這個小的得生在冬日,小腦門正好戴上。」
「這個是我的,包在頭上,坐月子戴。」
「你戚奶奶給做了一整套,斗篷,包被,肚兜……」
「你姑說有老話講『姑姑的鞋姨的襪』,她給做了兩雙小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