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在外的感覺。
江然看了唐畫意一眼,唐畫意微微點頭,江然這才說道:
「咱們這位小妖女,最是擅長蠱惑人心,魔教什麼手段,你不是了解極深嗎?
「她的本事,放眼魔教,也是最頂尖那一流。」
葉驚雪頓時恍然:
「原來如此。」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是有點早,明日具體什麼情況,還得再看。
「但是你們既然提到了『色』,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
江然問。
唐畫意點了點頭:
「天上闕內的武功,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我魔教。
「而魔教的武功,多是取自於人心莫測,所以變化多端。
「其中,七情六慾一類的手段,最是傷人於無形,威力也是極大。
「更有一些武功,可以借人的貪慾,色慾一類的情緒,和所有者的鮮血促進修煉。
「如今柳院之中發生的事情,讓我覺得,他們若是想要修煉一門邪門武功,從而扭轉局面的話,這一類的武功是最有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門?」
葉驚雪眉頭緊鎖:
「歸根結底,你們魔教為何總是會有這般古里古怪的功夫。」
「這便是人心之妙。」
唐畫意淡淡的說道:
「人心變化莫測,也含負陰抱陽之理。只要心頭所想,便去追尋,放棄普世框架,方才能夠得證真我,心合自在,天魔如我。」
「簡直就是妖言惑眾。」
葉驚雪哼了一聲:
「若是人人如此,國將不國。」
「這倒是。」
唐畫意沒因為這句話生氣。
葉驚雪有些驚訝。
唐畫意注意到她的眼神,便是一笑:
「你以為昔年魔國是怎麼沒的?
「當年縱橫天下,誰人能夠與之爭鋒?
「若非自滅於世,誰能滅我?
「後來先賢們便覺得,爭奪天下沒有意義,實現真我方是大道,所以我們也不追求國不國的。
「以教派自處,才是適合我們的。
「而且,人心不死天魔不滅,只要有人,魔教便會永存於世。」
葉驚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番話。
而從現實角度來講,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聖人。
總會有人嚮往天魔大自在。
嚮往那種無拘無束,只求心中所想的無邊自由,無所顧忌。
「好了好了。」
江然又敲了敲桌子,把話題引導回來:
「說正事呢,想要討論這些東西,等之後再說。
「天上闕的佈局謀劃,尚且還無法斷定,待等明日再看,應該還會有些線索。」
兩個姑娘都點了點頭。
唐畫意則問道:
「方才外面是怎麼回事?」
江然便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有人給他的手下下蠱,田有方施展手段解蠱。
陳老狗和田有方兩個人都說這是有人想要對江然示威。
想要鼓動江然對暗中之人動手。
其後陳老狗又跑到江然面前,說田有方心懷異心……
這些事情如此這般說完了之後,唐畫意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田有方該不會是想要借刀殺人吧?」
「我想起了那個叫吳笛的人。」
葉驚雪則說道:
「錦陽府外的時候,那個皇室中人中了蠱。
「當時我感覺他有未盡之言……再想想當時的時機,確實是有些奇怪。」
當時的情況是,吳笛自報身份,說自己出自於笛族。
那位皇室金公子的老奴連帶着身後的人,全都緊張得要死。
可當那金公子想要說他們只是朋友的時候,忽然蠱毒就爆發了。
這件事情應該確實不是出自於吳笛之手,否則的話,沒道理那個時候讓金公子毒發。
反倒像是故意對他栽贓陷害,實則若不是江然出手,那老奴只怕已經將吳笛抓走,嚴刑拷打去了。
到時候那金公子暴斃而亡,吳笛也難免身死。
而當吳笛救人之後,便藉口告辭。
「說不定,當時下蠱的人就在周圍……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田有方?」
葉驚雪說着,看了在場兩個人一眼。
「那就是說……今天晚上下蠱的人,有可能是……吳笛?」
江然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這倒是有意思了。」
唐畫意則說道:
「倒也不能這般武斷……不過,這件事情,倒是不需要我們太操心……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如同你們所說,那田有方借姐夫這把刀想殺的人,應該就是吳笛。
「這個人,他會幫我們找出來,到時候咱們驗明正身,如果情況允許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再多一個盟友。」
她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下,看了江然一眼:
「只是,關於我們的情況,恐怕不能跟吳笛明說。」
江然點了點頭:
「最好身份也別漏。
「會有其他的法子,讓他和我們聯手的。」
唐畫意和葉驚雪都點頭默認。
「好了,說到這,該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
江然說道:
「現如今剛來柳院第一天,接下來還有幾日時間。
「慢慢弄清楚他們想要做什麼……然後將他們找出來就是了。
「對了,我叫去盯着你的人呢?」
他看向了葉驚雪。
「那個像耗子一樣的傢伙?」
葉驚雪咧嘴一笑:
「他笨的可以,被我用了點手段迷昏了,還在院子裏吹冷風呢。」
「良莠不齊啊。」
江然嘆了口氣。
「行了,你嘆什麼氣……難道你還真打算利用他們稱霸江湖啊?」
唐畫意白了他一眼:
「另外那批人的身份我會弄清楚的。」
江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白日裏大堂一戰,引起了不少人的在意。
這幫人身份如何尚且不好說,但是已經開始集結一群人,想要對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