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知道左近有幻世海樓之人,那他借造化正心經留意,便不難窺破這幫人的所在。
想到這裏,江然便將造化正心經功行於目,眸光一掃,便是微微一愣。
就見棄天月的身後,台階之上,沒有積雪的地方,正坐着一個人。
這人也是個小老頭,留着一小撮山羊鬍。
坐也沒個坐像,搭着二郎腿,胳膊肘杵在腿上,一隻手托着下巴,晃蕩着腳丫子。
好似看戲一樣的看着棄天月的後腦勺,以及江然……
然後就跟江然四目相對。
下一刻,山羊鬍好似呆了呆。
伸出手來,對江然揮了揮手。
江然也跟着回應了一下。
山羊鬍這才悚然一驚,一躍而起,落到了屋檐之上,他兩腳踏雪,雪上不留絲毫痕跡,一口氣跑到了屋頂另外一個角落,回頭再看江然。
就發現江然還盯着他看。
山羊鬍徹底絕望……
身形一晃來到了棄天月的身邊,開聲說道:
「正心宗的人真該死啊……」
「正心宗很多年前就沒人了。」
棄天月默默地吐了口氣,幻世海樓的人也被江然察覺到了,今天晚上最後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江然則看向了老酒鬼:
「你不打算跟幻世海樓的老相識打個招呼?」
「打什麼招呼?」
老酒鬼納悶的問道。
「你們不是老仇家了嗎?」
江然說道:「當年你跑到海上,也不知道對人家樓主做了什麼事情……導致人家幻世海樓這麼多年不出江湖。棄天月找他們,估計也耗費了不少的功夫。
「故友相見,新仇舊恨……」
「你趕緊住口。」
老酒鬼滿臉無奈的說道:
「哪來的新仇舊恨啊?」
「難道當年,他沒有對環視海樓做什麼?」
江然看向了山羊鬍。
山羊鬍大怒:
「怎麼沒做?當年他跑到我們樓船之上,大打出手,搶走了我們的幻世寶珠!」
「你看!」
江然一拍手:「一聽就是了不得的東西。」
「……是了不得啊,不還是磨成粉餵給你吃了嗎?」
老酒鬼翻了個白眼:「就算是有仇,也是你跟他們有仇,和老夫有什麼關係?」
「什麼?」
山羊鬍聞聽此言,如遭重創,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幻世寶珠……幻世寶珠竟然被你,被你磨成粉?給他吃了!?」
他豁然看向江然:
「你……你給我吐出來!!!」
一時瘋狂,他身形一晃就來到了江然的跟前,想要卡住江然的脖子,讓他將幻世寶珠給吐出來。
然則就見江然身形飛漲,一個道人模樣的法相將其籠罩,緊跟着江然單手往下一壓。
那山羊鬍下意識的抬頭,就見碩大的手掌虛影,好似天塌一般籠罩下來,當即兩手一起,狠狠推出。
卻也只是砰地一聲響,緊跟着啪的一下,整個人就被這一掌摁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瘋狂掙扎,但半點用處都沒有。
最後怒發如狂的拍打地面,怒聲喝道:
「幻世寶珠……我的幻世寶珠啊!
「你們竟然把它給吃了。
「你們可知道……秋葉皇朝國主曾經用七座城池來換,我家樓主都未曾答應,你你……你怎麼下得去口!?」
「七座城池?」
江然忍不住連人帶法相,一起看老酒鬼。
老酒鬼則手搭涼棚,看着江然的法相,半晌撓頭:
「你這是大梵禪院的大梵金剛訣吧?怎麼變成個道士……哦,造化正心經果然是能夠海納百川,重演造化?
「當年我看這門武功的秘籍,就感覺前期如驢拉磨,不難,就是一個笨功夫。
「但是到了第七重往上,就越發玄妙,似乎可以融入其他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