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觀欲言又止:「說實話,昨天早上我去看屍體的時候,覺得死者的味道嗯,有點大白糖這麼少,再加上其他氣味的干擾,蜜蜂能聞得出來嗎?」
「可以的,」凌無憂給他們科普,「蜜蜂的嗅覺是人類的上百倍,能區分數百種不同的花,還能從幾英尺遠的地方分辨出一朵花帶有的花粉是多是少。而且白糖確實是蜜蜂非常喜歡的食物。」
「啊,」池奚觀一隻手握拳敲掌心,「所以說,其實兇手只要在岳建思身上沾上白糖,然後再把蜜蜂放進來,有很大的概率會岳建思會被蜜蜂蜇到!那能近距離接觸岳建思的不就是潘芳了嗎?」
關子平:「潘芳也不是時時刻刻陪在岳建思身邊啊,說不定是在她不在的時候,兇手趁機接觸了岳建思呢?」
「岳建思一般都是在病房裏,照潘芳的說辭,最近一次外出是在前天中午的時候」凌無憂想了想,「我們可以問問她推岳建思出去散步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過其他人或是離開過。」
「收到。」
宋衛安把厚厚一疊檢測報告遞給時垣:「我還沒看完,時垣你繼續。」
時垣接過來:「好。」
「小凌你和池奚觀去給潘芳問話,除了白糖,還有記得要問保險的事情。」
「收到。」
和第一天相比,第二天的潘芳顯然有些急躁:「兩位警官,我什麼時候能走啊?本來我現在在超市只能上半天班了,昨天又沒去唉,我也一大把年紀了,要是超市不讓我幹了,我、我要怎麼辦啊?還有好多要花錢的地方」
「潘女士您別急,最晚明天也能讓您走。至於超市的事情,昨天我有幫您打電話過去說明情況,您別擔心哈。」池奚觀寬慰她,「我們警方也想早點把案子破了,您又是岳建思最親近的人,所以沒辦法得讓您留兩天。」
潘芳嘆了口氣:「那你們能和我說一下,老岳是怎麼死的嗎?」
池奚觀:「岳建思是因為蜂毒過敏而死。」
「蜂毒?」潘芳驚訝的表情不似作假,「他蜂毒過敏?怎麼會我從來不知道。」
池奚觀:「他之前被蜜蜂蜇過?」
「沒、沒有」
池奚觀:「那你不知道也正常。」
潘芳:
她拋開這個問題:「既然這樣,你們不是已經找出老岳的死因了嗎?為什麼我還不能走?」
「這就和我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有關,」池奚觀道,「潘女士,你昨天說,前天中午吃過飯以後,你推着岳建思出去散步了是嗎?」
「是怎麼了?」
「除了你之外,散步的時候岳建思還有和其他人接觸過嗎?」
潘芳皺着眉頭想了想:「沒、沒有吧就我推着他一直走,在醫院裏他也沒什麼認識的人。」
「那你中途離開過嗎?」
潘芳頓了頓:「是有離開過,去上廁所了,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差不多五分鐘。」
對面兩人的眼裏都露出了「果然如此」。
「所以你不知道在你去廁所的這五分鐘內有沒有人和岳建思接觸過?」
潘芳茫然地點了點頭:「嗯。」
聽到這,池奚觀嘆了口氣,小聲地和凌無憂道:「醫院外邊沒監控啊。而且人又多」
凌無憂聳了下肩:「所以兇手才選那裏。沒事,池哥你紙給我一張。」
池奚觀拿了一張a4紙給她,凌無憂從手機相冊里調出一張照片,一邊對照着一邊在紙上畫了起來,沒過幾分鐘,一幅海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簡易版地圖就呈現在紙上。
池奚觀雖然已經熟悉她的操作,但還是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凌無憂謙虛點頭,把紙和筆遞到潘芳面前:「畫一下你那天中午的行動路線。」
「哦,好」
潘芳看了看那副清晰明了的地圖,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一會才下筆在上面劃線,歪歪扭扭的。
一分鐘後:「好了。」
凌無憂把地圖拿過來看了看。
散步的先問到這裏,池奚觀開始問別的問題:「潘女士,我們查到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