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衛安壓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勉強笑了一下:「行,那小凌你和我去吧。額,對了,因為他們剛承受過喪子還有喪孫之痛,兩個老人的情緒可能比較激動,所以我們這邊要平和一點,好吧?」
他說的很委婉,但是時垣三人都聽懂了,默契地咬着嘴唇開始憋笑。
小魏警官:?
凌無憂:「嗯嗯嗯。」
目前只有時垣知道,某人的三個嗯就是敷衍的意思。
不過有宋隊在邊上,應該沒事的吧?
五分鐘後,審訊室內。
宋衛安和凌無憂推門進去的時候,裏邊的女人還在擦眼淚吸鼻涕,見到他們來了,不甚耐煩地給了個眼神:
「你們有什麼要問的?」
雖然她語氣不是很好,但是可以理解。
宋衛安態度頗好地問:「王桂,王女士是吧?請問你對你兒媳婦,也就是尤李霜小姐的看」
「那個女人就是克夫!」宋衛安話音未落,她就等不住了,「剛開始偉剛說要娶她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好了吧,才在一起沒兩年,她不僅把我兒子剋死了,連我的寶貝孫子都沒了!我們毛家要絕後了啊啊啊啊!」
王桂坐在對邊哭天搶地的,根本不理會宋衛安和凌無憂的反應,只顧着輸出自己的悲痛和離譜觀點。
在她得知自己的兒媳婦只是額頭受了點無關大雅的傷,並且目前不會說話的時候,她將所有的過錯都往尤李霜身上砸去。
宋衛安企圖從她的毫無根據的埋怨中抓住一些重點來問話:「王桂女士,你說是你的兒媳婦,也就是尤李霜害死了毛偉剛和毛樂樂,你有什麼證據嗎?是夫妻倆平時關係不太好還是」
「除了她還有誰!」王桂斬釘截鐵,「一個家裏三口人,除了她都死了,不是她害死的還有誰?」
宋衛安:
「你有什麼證據?」
王桂撇嘴:「證據?掃把星都是這樣的,害人不害己!你們什麼時候把她抓起來,這樣下去我都有生命危險!」
宋衛安:「。」
凌無憂在邊上看她發了會瘋,突然微微前傾身子,壓低音量道:「王女士,其實我會看一點面相。」
宋衛安:??
觀察室里的幾人:開始了!
王桂也是一愣,她似乎沒想到會有警察和自己說她會看面相什麼的,所以足足愣了有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是嗎?」
這會兒她腦子還沒轉過來,一邊覺得這小女孩突然說自己會看面相太莫名其妙了,一邊又想對方可是警察誒,而且長得還挺乖巧,應該不會騙她吧?何況邊上還坐着她的領導
「怎麼?」王桂突然有些許期待,「你看出什麼來了?是不是尤李霜那個賤人真的有克夫相!?」
凌無憂朝她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王女士,你是不是已經絕經了?」
王桂一愣,遲疑地點了下頭:「你怎麼知道?這都能看出來?」
「那是自然,」凌無憂眯着眼睛,語氣玄乎道,「相由心生,境隨心轉,心生萬物,面相這種東西能反映的事情可多了。我還知道,你老伴這幾年精神氣是不是越來越差了?說話做事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
「這」王桂眼睛一瞪,「你可太准了!所以我兒媳婦」
「你兒媳婦沒有克夫相,」凌無憂神情平靜而嚴肅,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淡然感,「有克夫克子相的是你。」
王桂:?
宋衛安:
他忍不住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下某人,示意她別亂說了。
凌無憂:別人聽不出來我是亂說的那我就不是亂說的。
在王桂震驚到想發火的眼神中,凌無憂繼續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
「世間萬物講究陰陽調和,人的身體和氣運也是如此,本來呢,你的運勢只會影響到你的老伴,只可惜隨着年齡增長,他快要承受不住了。正巧又趕上你的更年期,陰陽失調,克夫之氣大漲,禍及三代,讓你的兒子和孫子都因此喪命。」
「幸好尤李霜貴為女子,嫁來你們家又沒幾個年頭,這才躲過一劫。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