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衛安一套一套的:「我們會聯繫當地的相關部門對你們村裏的情況進行干預和整治。首先當然是全方面徹查夏建的產業鏈。還有民生方面的,比如確保家家戶戶的適齡兒童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對貧困戶進行補貼,幫助更多青壯年走出大山找到工作等等。」
丁清緩緩地點了點頭,有點被說動了。
凌無憂也有辦法呢:「聯繫媒體發到網上讓全中國長腦子的人網暴他們。」
丁清:
雖然聽起來很社會但是有點心動怎麼回事??
「哦,」凌無憂還想到了好法子,「不如把你們村打造成新時代落後村莊景點,讓那些沒體驗過中國糟粕文化的單純人類來體驗一把?辦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發展新的產業鏈,從此走上致富的康莊大道呢。」
丁清:
她算是聽出來凌無憂是在損人了。
宋衛安差點笑出來啊,他連忙板正臉:「所以丁小姐,你怎麼想?」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話能不能做到(凌無憂除外),但是現在她的局勢也不好,對方手裏明顯已經掌握了自己教唆殺人的證據,而且剛剛她也被搞心態,情緒不穩地承認了
她還在思緒中,凌無憂突然說:「只要你說了我就告訴你葉思柔的真正死因。」
丁清一愣,聲音尖銳了起來:「所以你剛剛真的是在騙我!?你們究竟還瞞了我多少事情?」
凌無憂:「除了這個。」
包括這句話都是在騙你哦。
丁清心裏還是很懷疑,但她思慮一會,為了這兩個人給她畫的大餅,她還是答應了:
「說來話長,我和賈瑩認識得最早,當時我23歲,她才16歲。我剛從大學畢業,本來想留在外邊找工作,結果入職了之後才發現公司人事給我報的工資比和一起招進來的同部門男同事整整低了兩千。」
「當時我也不敢問,因為公司不讓員工交流工資,我也是偶爾聽到的。直到我的學姐告訴我這家公司喜歡騷操作,比如勸退請孕假的女員工,領導層有很多大男子主義的喜歡找女員工陪酒。」
「我連男朋友都沒有,什麼孕假離我太遠,本來是沒什麼感覺。但直到陪酒的人輪到了我,我當然不願意,他們就搞小動作逼我辭職。那時候正值年關,我就想先回家好好過個年再出來找工作。」
「結果我爸媽就逼我相親,死纏爛打地要我留下來,說供我上到大學已經仁義盡致了,我最多只能在山下的縣城裏找個工作,還不能住在外邊,因為要時刻照顧他們。我當然不同意!每次都跟他們據理力爭,但效果甚微。」
「造化弄人,當年正值國內經濟形勢緊張,連重點大學的找工作都難,更別提我一個普通一本了。我無法,只能先考了教資,聽我爸媽的安排,到山下鎮上的小學當代課老師。」
「就這麼過了一年多,在此期間我認識了賈瑩,並且和她慢慢相熟了起來,我知道她家裏有一個哥哥,她母親天天責罵她,說她沒用,不僅不如她哥,還幹什麼都干不好完全不考慮她只是個每天被奴役,小學都沒上完的孩子而已。」
「我每天都在勸她,逃吧逃吧,這樣的家人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可是當時她只是一個16歲的小孩,面黃肌瘦,連月經都是十七八歲的時候才來,她媽還因為這事每天給她壓力,說如果她連孩子都生不了那乾脆死了算了。」
不給雞吃米還要雞下蛋啊。
凌無憂心想,果然父母也可以是資本家。
「她要怎麼逃?她也不敢逃,不管爸媽如何打罵她,她始終渴望得到親情,心甘情願為他們做牛做馬。她被她母親荼毒得很深,我花了好長時間、費了好多口舌才讓她清醒點,這才讓她動了離開家裏的心思。」
「後來我在市里找到工作了,想要離開,我爸媽死活不讓我走,居然隨便答應了一個上門提親的比我大十幾歲離婚帶一娃的男人,我氣得不行,連夜下山想跑,但在車站買票的時候碰到了村裏的熟人。」
「他看我大包小包的就猜到我要離開,便說要給我介紹夏建廠里的工作,我就說我已經找到工作了,然後邊上就突然出來一個男人和他聯手一起把我在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