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為誘餌叫到花廳,他只能端端正正的坐着回答她的問題。
秦明書有些不耐煩,「你弄清楚他們每家之間的恩恩怨怨,有意義?」
「有!」薛棠只回了一個字,然後就語氣平淡的說:「你可以走了。」
秦明書總感覺自己被卸磨殺驢了。
他非常不爽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就看見秋蝶正指揮着丫鬟往隔壁送午飯。
秋蝶還對秦明瑞說:「夫人說了,三公子又是習武又是讀書的,需要注意補充營養。」
秦明書更不爽了。
秦明瑞不是小孩子了,還按時送飯,難道他還能把自己餓死?他不會自己吩咐下人去取飯嗎?
還有,秦明瑞之前也習武讀書,沒人特別關照營養,他也沒長殘。
薛棠就知道操沒用的心,假惺惺的討好,有那經歷,幫他改戲文,干點正事兒不好嗎?
南曲班子。
微生淼又忐忑不安的問了一遍外面的傳聞。
小丫鬟又說了一遍:
「秦夫人一次花了幾十萬兩買東西,天還沒黑,就突然發現不喜歡,全都拿去當鋪當了。」
「還有人說,秦將軍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
「還有,六月十八,秦家要舉辦宴會。」
微生淼:「什麼宴會?」
小丫鬟:「聽班主說,好像那天是秦將軍的生辰。」
微生淼一手抱住肚子,一手攥緊了拳頭。不會的,秦眀淵沒這麼快回來,薛棠一定是又要作妖,她不用擔心,她一定能平安生下孩子的。
夏日,豪門貴族的夫人小姐們,都喜歡坐在家裏吃瓜閒聊。
就在她們苦惱今年沒什麼好玩兒的話題時,微生淼先是傳出了懷有秦眀淵骨肉的謠言,接着,薛棠又瘋狂的報復性消費,後來又發出了宴會的請帖,一時間,繼秦眀淵失蹤的事情之後,秦家再次成了後宅婦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薛棠現在脫胎換骨了,我上次買胭脂的時候碰見了,她跟夏夫人一起買東西,雖然還是大手大腳,但是真的變好看了。」
「聽我家丫鬟的嫂子的表弟的娘子說,說薛棠自己研究出來一種面膜,司芳雲也在用,聽說很好,薛棠應該在自己的臉上沒少花心思。」
「當然要花心思,為了留住秦將軍的心嘛。沒聽說微生淼都有孩子了。」
「但是,我覺得微生淼不行,現在的薛棠可是艷壓群芳。」
「我也覺得微生淼不行,一個沒名分的,還是個戲子,拿什麼跟當家主母斗。靠孩子也不行,畢竟誰知道她能不能生出來。」
「就是,沒看薛棠正張羅宴會嘛,這是正房嫡妻在為自己正名呢!」
「也不一定,薛棠如此不搭理微生淼,可能,微生淼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秦驍的。」
「有可能,一個戲子,誰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
「薛棠報復性花錢,不說別的,秦家是真有錢。」
「那日我還道聽途說,聽說薛棠逛街只吃烤地瓜,一次下來才花了三十多兩,還以為秦家真的敗落了呢!」
「所以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家就算沒了秦眀淵也比咱們強。」
「不過,聽說這次宴會是給秦眀淵慶祝生辰的,所以,秦眀淵應該沒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以後咱們說話都小心些,千萬別得罪了那位玉面活閻王,會要命的。」
微生淼最近沒幹別的,每天都是搜羅這些後宅女人的反饋。
她聽完最新的版本,坐在床上既生氣又心虛害怕。
薛棠就出來逛逛街擺擺宴席,就把風向給扭轉了,她費那麼大力氣傳謠言,薛棠毀她的計劃卻這麼容易!
她急急的喘了一會才緩過來,抹着眼淚道:「找薛棠是不行的,我真的擔心她對我動手,但是秦明瑞和秦明書更不會認我肚子裏的孩子,眼看着司芳雲就要有所察覺,我該怎麼辦?」
今天元威名背着司芳雲,偷偷溜到了她這裏看她,見她這副樣子不由有些失望。
當初以為微生淼是個有主意有手段的,不用他操心就能保住他們的孩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