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在肺宮,北方水雷在腎宮,中方土雷在脾宮,是以聖人眼不視而魂歸於肝,耳不聞而精歸於腎,舌不味而神在於心,鼻不香而魄在於肺,四肢不動而意在於脾,此曰攢簇五雷!
斬除五漏,寂然不動為道之體,感而遂通為道之用,斯五雷之妙,告引五雷浩蕩!」
竹紅鹿說着話,餘光一掃,看到王悍正看着他。
「看我幹什麼」
「沒有王語嫣的臉就別干王語嫣的事兒!」
忍無可忍的竹紅鹿朝着王悍屁股就是一腳。
「你小子遲早遭雷劈!」
「我堂堂正正!一身正氣!絕無可能遭雷劈,遭雷劈的全是你這種老白菜幫子!」
竹紅鹿懶得和王悍鬥嘴,盯着遠處的餘年。
周天雄炁體滾動。
身後的那朵巨大的炁體蓮花比之前更加凝實了幾分,眼神之中除了瘋狂,還夾雜着一絲絲的恐懼。
那個感覺就像是雷雨天不敢出門的動物一樣。
但是一想到餘年這麼年輕,能超標到哪裏去。
王悍看着餘年的後腦勺。
原以為自己足夠超標了,沒想到八哥更加超標。
這天師府修仙組的成員就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竹紅鹿眯着眼盯着餘年的背影。
忽然吸了口氣。
眉頭緊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驚駭的事情。
轉過頭看向了鴉佬和刀佬。
鴉佬負手而立,刀佬盤腿坐在青牛後背。
無視竹紅鹿。
竹紅鹿就像是一個裝着餃子的大茶壺,想要倒點什麼出來出來,愣是憋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有倒出來。
眼神詢問那兩位大佬,那二位還不鳥他。
風聲大作。
周天雄雙手高高舉起,手腕併攏,雙手張開成盛放花朵,兩腿微微彎曲,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低着頭,滿臉的虔誠,就像是準備獻祭自己一樣。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竹紅鹿,「王語嫣,他幹啥呢」
竹紅鹿眉頭緊皺,「這是紅蓮教的獨家心法,獨門秘術不外傳。」說到這裏竹紅鹿朝着王悍屁股又是一腳,「你小子咋這麼欠呢!」
低着頭的周天雄喉嚨中發出嗬嗬笑聲。
「以吾心血,重開阿鼻!」
紅蓮教深處。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氣息似乎是正在一點一點的復甦,似乎是有什麼恐怖凶物正要從深處爬將出來。
竹紅鹿見狀連忙失聲大吼一聲,「紅蓮禁地!周天雄!你他媽瘋了!忘了紅蓮真人怎麼說的了!」
周天雄面目扭曲,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厲鬼。
「我只看結果,不看經過!只要我活着,才是一切希望,其他人的死活,與我何干」
巨大的炁體蓮花轉動。
似乎是引動了什麼奇怪的波動。
那朵巨大的炁體蓮花旋轉間,蓮花看起來說不出的古怪,像是一朵食人花。
朝着餘年吞噬而來!
紅蓮教深處的恐怖氣息波動更加明顯了。
餘年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似乎周天雄的種種在他眼中皆不足掛齒。
聲音平靜卻又清楚的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五雷歸一!
盪!」
單手托起!
掌心朝天!
須臾之間!
天地轟鳴!
雷霆浩蕩!
妖鬼並誅!
邪祟化塵!
負劍小道!
宛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