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郡王安希熠?
柳新看着大步進來的少年,大約也就十五歲左右,身材消瘦,但身高已經和成年人無異。在他身後跟着一個身穿類似服飾的青年,體態健碩,腳步輕盈,眸子清亮,隱隱透出一股銳氣,這是一個高手!
原東祥單膝跪地迎接郡王,而劉立誠稍稍愣了一刻,便也躬身行禮。
柳新也是照樣行禮,門口處,成國濤已經來了,躬下身子的臉上有着驚訝和疑惑。
要說東廠和錦衣衛,都是皇帝近衛親軍,不過錦衣衛是護衛皇帝的衛兵,而東廠則更像是皇帝的家奴。放在大戶人家,大抵就是私軍,門客一類。因此東廠之人在見到皇親國戚的時候都會行跪拜禮,這是他們的本分。
而親軍則不同,他們能跪拜的只有皇帝一人。也就是說他們不是不願意跪,而是不能跪。
雍州郡王一臉富貴相,容貌俊秀,雖然身材消瘦,但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肉眼可見。而且他背後背着劍,一副武林俠客的打扮,想來也是一個熱血少年。
雍州郡王不是邀請他吃晚飯的嘛,怎麼這個時候來千戶所了?
相同的問題也出現在劉立誠,原東祥以及成國濤的腦海中。
雍州郡王笑着直接上座,他是郡王,是皇族,出了皇宮,無論在哪裏他都和在自己家是一樣的隨意。柳新判斷為高手那個青年就站在雍州郡王一側,目不斜視,目光遙遙看向門外的天穹。
原東祥立於下首,東廠自詡是皇族家僕,因此他首先詢問道:「郡王,您怎麼來了?」
雍州郡王看了一圈,發現就柳新一個符合他要尋找對象的要求:二十歲出頭,和郡王本人一樣英俊
雍州郡王看向低着頭的柳新道:
「你就是柳新?」
柳新抬頭,眼中略有訝然,但並不是非常吃驚,因為他已經接到了郡王的邀請,而他吃驚的不過是郡王竟然會來到千戶所。
然而一旁的劉立誠心中卻是盪起了千層波,如同平靜的水面炸開了似的。
柳新躬身答是,在沒搞清楚這位郡王對他的態度前,還是恭敬一些的好。
雍州郡王哈哈一笑,道:「果然是青年才俊!和本王一樣,都是優秀的俊年!本來咱們不是約好今日赴晚宴的嘛,可惜皇叔召我下午入宮,估計今夜要宿在皇城裏了,因此提前來,省得你白跑一趟!」
雍州郡王約了柳新吃晚宴!
察覺到這一點的劉立誠臉色頓時煞白,原東祥微微俯首,臉上也出現了震驚之色。而因為郡王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掩飾,就在門外的成國濤臉色已經控制不住,他完全驚呆了。
柳新竟然和郡王有關係!
要知道如今的正陽國內,因為世襲降替的國策,導致皇族數量並不多,郡王爵位更是稀少。而雍州郡王是當今陛下的親侄子,在所有皇族之中身份地位也是頂尖的。
這樣一位頂尖郡王,竟然和柳新有瓜葛......
那他們之前針對柳新的種種!成國濤不禁汗濕半襟,整個人都似是落入水中一般,痛苦得不能呼吸。
劉立誠雖然比起成國濤要好些,但也已經感到背脊發涼。
雍州郡王似乎只是來和柳新說一下今夜的夜宴取消了,他起身來到柳新身前,用力的拍了拍柳新的肩膀,說了句:「不錯,好樣的!嘿嘿,本王走啦,哦對了,聽說你在錦衣衛被人針對,羅北,你就跟着柳新一段時間吧,正好你也磨礪磨礪!」
雍州郡王身後跟着的那個年輕男子微微頷首,卻沒有回答。
雍州郡王也不在意,又是哈哈笑了兩聲,便自顧自的離去了,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完全不用和這裏的任何人知會。
原東祥見雍州郡王直接離開了,依舊對着他的背影躬身道:「屬下恭送王爺!」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對着雍州郡王的背影行禮。
待雍州郡王走遠,眾人才緩緩起身,一個個臉上都是精彩萬分。
原東祥是第一個開口的,他鄭重的看向柳新道:「柳百戶,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了,先前那些話都是玩笑話,柳百戶不要放在心上,對了,御馬監的案子如果有任何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