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糜芳,不僅能力不行,人也不太行,這就致命了。
「干他丫的,吃飯吃飯,隨他訓去。」糜良說着說着,就又罵道,「等訓練結束了,我請大家去登科樓吃酒,包他幾個清倌人。」
「糜良!」諸葛然聞言,登時沒好氣地瞪了眼糜良。
「這麼拘謹幹什麼?去開開眼界嘛,你可以只彈琴,吟詩作對的,那裏面的花魁一個比一個有文采,你可以好好探討嘛,再說伱不想去,不代表別人不去嗎?」糜良毫不在意地說道。
「還有孩子呢。」紀仁也一本正經道,私下裏說嘛。
「我也不小了。」田直弱弱道,快十六了,這要是普通人家,就該成親了。
「見見世面總無妨,還有隊長,田直是個孩子,那你呢?」糜良擠眉弄眼道。
「什麼時間?」紀仁微微一挑眉,也露出一個微笑道。
糜良也登時一喜,雖然和張敢是從小一起長大,但他其實更希望紀仁成為隊長,因為他在他圈子的底層,紀仁則在他自己圈子的上層,大家的層次相似,年紀相似,愛好相似,就連法相都不被人待見,自以為見了紀仁是知音。
而且兩天相處下來,發覺紀仁絲毫沒有嫌棄他的法相,心中更是滿意。
至於紀仁更不用說,一個願意天天請你大魚大肉,包你三餐,還免費請你去天上人間的大學室友這要擱在前世,哪裏是肯不肯做朋友啊?
這分明是要拜義父啊。
「什麼時間?」
就在這時,又一個略帶三分冷意的聲音響起,悅耳好聽,好似珠落玉盤。
聽到這個聲音,紀仁本能地身體一縮,上次聽到這個音調,他就被人從三樓扔了下去。
雖然被扔的是原身,但身體本能的畏懼還在。
轉頭望去,果然見着那一抹熟悉的嬌俏倩影,身着一襲碧綠綾羅,亭亭玉立,立於柳樹之下好似仙子落凡塵。
只是此刻,嬌俏的臉上罩着一層寒霜,令人望而生畏。
「對,什麼時間啊?糜良。」
喬輕音今日並非單獨一人,身旁還站着一個紅衣女子,女子身段高挑,一襲紅衣如火,勾勒出曼妙有致的曲線,臉頰俏美,丹鳳眼中帶着幾分尋常少女未有的英氣,修長雙腿纖細而筆直。
「沒沒有。」
看到此人,糜良頓時嚇得一哆嗦,道:「我說的是去學院書樓讀書,對,讀書!是吧,然哥?」
諸葛然看到這一幕,頓時啼笑皆非,喬輕音身旁的女子乃是關良之女,凝聚關銀屏法相,雖是女子,卻比尋常男子更加勇猛,且重春秋,行禮法,最厭不平事,在蜀漢一系的小圈子裏,實力算得上一流,少數幾個實力在她之上,因她是女子也不好計較,堪稱小霸王,糜良當年曾想過追求,結果被揍了一頓,後來因為凝聚了糜芳法相,更是看到關家人就繞道走,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
只是這場合,總不好送糜良去死,只得道:「確實如此。」
雖明知諸葛然在說謊,但關顏也沒有較真,當沒這回事。
而喬輕音便沒有那麼好說話了,目光直視紀仁,一雙清澈的雙眸之中,透露出點點寒氣。
再去青樓,還想躺着是吧?
「我是認真讀書。」紀仁也下意識道,只是說完之後,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名義上,我是要解除婚約的,我怕什麼啊?
「那就好,記得,婚約還沒有解除。」喬輕音道,婚約還沒有解除,顧忌顧忌形象,還有要是不潔身自好,天天去那等地方,哪有良家女願意嫁你啊?
要是你當不了道士,又娶不到良家女,不是又要惹事?
紀仁還想辯解,但看着喬輕音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寒氣,明智地低頭,對對對,你說得對。
喬輕音看到這兒,才放了紀仁一馬,和關顏離開。
看到兩個人離開,紀仁和糜良才鬆了一口氣,看得諸葛然又是好笑,不過看着紀仁的目光頗為古怪,糜良怕關顏正常,老鼠怕貓嘛,可紀仁有點奇怪,世有畏妻如虎的,卻沒聽過畏小姨子如虎的。
「你們好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