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靈力洶湧,直接震碎禰正名靈力,強勢靈力壓向禰正名,禰正名承受着恐怖壓力,衣袍飄動,強撐着一口氣,才沒有被震飛,勉強平復下胸中翻騰的氣血,驚怒地看着紀仁,他竟敢動手?
難道不知我如今已經是正三品右副都御史嗎?
他做出這等違逆聖人禮法之事,我當面呵斥,他不羞愧自盡也罷了,竟還敢動手,不怕全天下讀書人的怒火嗎?
「我道是誰,原來是個什麼本事都沒有,像是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的禰正名。」紀仁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禰正名嘛,和他凝聚的法相禰衡一樣,一個擰巴又狂妄得沒有b數的人。
禰衡,想要當官,懷揣名刺,千里迢迢去許都求官,正常人要投遞,然後去拜訪,而他不,他表示一群廢物,不配他拜見,什麼陳群、司馬朗和一群殺豬的屠夫沒區別。
有人問他荀彧如何,他表示荀彧只能憑着一張比較帥的臉去弔喪。
三國演義里,擊鼓罵曹,直接把曹營上下文武都給罵了一遍。
老曹想砍他,但因為他有名,所以把他送給了劉表,然後劉表被他幾句話氣得也想砍他,但不要動手,就送給了黃祖,然後黃祖被他氣的就直接動手了。
這人也是一樣,主打一個,我想當官,但是我是天縱奇才,我來給你們當官,你們是要求着我來,哄着我來的,而你們不用我,那就是你們有眼無珠。
「放肆,紀賊,你一跋扈軍戶,不讀詩書,不識教化,自以功高,竟挾功而脅陛下,要給一五體不全的女子封侯,古之未有,便是安祿山、史思明也不曾像你這般。若是讓你這般做大,豈不是要讓伱重演安史之亂,讓我大齊亡於軍患。」禰正名高聲質問道。
「紀賊,今日禰公在此,你安敢放肆?」
「紀賊,還不速速下馬?」
「紀賊還不跪下?」
禰正名話音落下,四面八方又有源源不斷的儒生走出,這些人有的是尋常的儒生,有的是國子監的儒生,有的還有功名在身,俱是跟隨他來這裏撥亂反正的,這也是禰正名的底氣之一。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而是整個大齊儒生的想法。
他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大齊儒生,是民意,日後縱然是齊帝和諸葛清嵐也不能拿他如何,除非他們都不在乎民意,也不在乎大局了。
看到四面八方的儒生匯聚而來,人群之中,喬輕音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周身靈力涌動。
但不等喬輕音出手,紀仁便率先出手,凌空攝來一旁豬肉檔上的一塊巨大的豬骨頭,然後直朝禰正名等人砸去,禰正名等人想不到紀仁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真的敢對他們出手,倉促之下,被紀仁一擊,打得連連後退,面色慘白。
「果然是瘋狗,餓了就要跳出來。那今日,我就給你塊骨頭吃吃。」紀仁面色不屑,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然後丟給一旁的豬肉檔道,「老闆,你今天的肉和骨頭,我都買了,今天的狗有點多。不過把肉送到威遠伯府,肉是給人吃的,瘋狗只配啃骨頭。」
豬肉當老闆看神仙打架,不敢靠近,只是倉促應了聲,收了錢,帶着肉就往威遠伯府跑去。
「紀賊,當誅!」
眾儒見狀立時暴怒,在他們設想之中,紀仁是絕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面對他們這麼數百人,他敢動手,就是自絕於大齊,卻不曾想紀仁竟然真的敢動手。
盛怒之下,一眾儒生直接喊出了誅殺紀仁的口號,至於紀仁的身份什麼的,盛怒之下的一群人是渾然不在意了,或許是把自己當成了仗義死節的大丈夫,又或許是覺得法不責眾。
當下,以禰正名為尊,無數儒生周身氣息涌動,凝聚出一層淡淡的文氣,雖不同於軍陣的煞氣,卻也頗有威力。
「誅?」
然而紀仁聽到這裏,卻忍不住地發笑,儒家確實有儒家的手段,不然的話宋早被滅了,但如果打仗這事情儒家能比兵家強,宋就不會被人摁在那裏暴打了。
和西涼軍比起來,這些人連小兒科都算不上。
看着面前的文氣,紀仁面色不改分毫,直接驅馬上前,踏雪生有靈性,地侯妖力涌動,猙獰兇惡,隨行三百甲衛面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