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
司空見正一個人享用十二道早膳。
他每個菜只吃一筷子,享受着用最返璞歸真的廚藝烹製出來的最新鮮食材。
正吃着,眼角餘光瞥見孫江領了個一臉青紫血痕,身形搖搖晃晃的人走進來,猜想又是府上哪個犯了事的下人,連眼神都不想多給半個。
不悅問道:「誰又犯了事,惹你大清早的動刑?」
孫江表情一愣,回頭看看身後的.姑且算是個人吧,畢竟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雖然都有些變形。
「大人。」孫江咽了咽口水,先後退一步,把身旁這個人露出來,這才艱難開口道:「府中下人最近都很守規矩,並沒有人犯錯。」
司空見頭也不抬,「那你帶人過來幹什麼?」
孫江:「是劉相公有事要跟您親自說。」
「他?」
司空見嘁了一聲,譏諷道:「這人又要整什麼么蛾子?還讓你帶話,難道是打算讓本大人親自過去見他嗎?」
夾一筷子過水焯的翠綠青菜,優雅道:「你讓他有話自己過來說,真把我這國師府當自己家了?還要本國師去見他,他算哪顆蔥.」
孫江終於找到話口插話,「大人不是.」
話音未落,就被司空見不耐煩的打算:「不是什麼不是?讓他自己滾過來!」
孫江一臉難色,並沒有行動。
司空見不悅的目光與他撞上,似有所感,猛的回頭看向那個鼻青臉腫的『下人』。
劉季努力睜大自己腫得可怕的眼睛,沖他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劉季。」
司空見:「.」手裏的玉箸吧嗒掉落在桌上。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秒。
「你、不是、你是劉季?」司空見內心劇烈涌動,不能平復。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劉季會變成這個好像被人圍毆暴打了的模樣!
劉季很想露出微笑安慰一下某人明顯受驚的心靈,但他一笑嘴就疼,只能小小張開一點嘴巴,用氣音沙啞說:
「大人,小人今早出門前出了點意外,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為了咱們盛國和北蠻的兩國友好交往,小人覺得,小人現在這個樣子過去繼續接待闡王好像有損我盛國顏面,所以.別院那邊大人還是另外派一位學子過去吧。」
說着,脖子僵硬的轉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真誠提醒:
「時辰不早了,未免闡王和公主久等,還請大人現在就把替補學子選出來,趕緊派過去才是。」
司空見眼睜睜看着劉季說着說着,嘴角裂口流出鮮血,一路蜿蜒直下,順着他的下巴滴落,趕緊拿起桌上擦嘴備用的帕子,給他遞了過去。
「你快擦擦吧。」別髒了他的地板。
劉季努力睜開眼,感激的沖他遲緩的點了點頭,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接過帕子,虛弱的放到嘴角,一副出氣多進氣少,風一吹就能倒地躺屍的死樣兒。
司空見愣愣看着,一時間腦子竟反應不過來。
直到孫江出聲請示,「大人,要不要找人過去頂替劉相公?」
司空見這才回過神來,掃一眼搖搖欲墜的劉季,又睨一眼孫江,喝道:「廢話!再去挑一個性子穩重的人,趕緊送過去。」
「等等!」司空見被劉季震驚到宕機的大腦終於重新運轉,他忙又交代道:
「你帶上一份厚禮一起過去,就說本大人已經知曉師弟昨日對闡王不敬,人本大人已經教訓過了,深感愧疚,所以重新派了個懂事穩重的過去相陪。」
孫江領命,「屬下知道,這就去辦。」
司空見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起身走出門外再次叮囑孫江:
「若是他們問起劉季,就說他病了,要養傷。」
回頭一看屋裏那個已經看不出人樣的劉季,司空見還是有種世界不真實的虛幻感。
抬步回到屋內,看着勉強站立的劉季,告訴他接下來都不用去別院了,他國師府丟不起這個人!
司空見指了指凳子,「你要不要坐一會兒?」
劉
737 你們這是畸形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