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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剛鬧騰了沒一會,車廂門便發出了急促的敲打聲,那敲門聲跟債主催債似的,讓本來嘈雜的車廂瞬間安靜了下來,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可就是沒見着誰上前開門。
「愣着幹嘛?開門去。」
滷蛋老大一聲吆喝,門旁一個衣衫襤樓的壯漢這才蠻不情願的起身上前,兩步便來到門前打開了車門門栓,完後卻又迅速抽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門外人把門用力的推開,車門磕到門框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只見三個穿着一致戴着大高帽的士兵,正趾高氣揚的站在門口。
領頭的士兵沒有着急,他先是站在門外正了正衣袖後,這才大搖大擺的便走進了車廂。
前面車廂的人好奇的伸着脖子打探我們,一會工夫門口便擠滿了吃瓜群眾,本來以為最後這節車廂環境已經夠差的了,沒想到前面的車廂更差,一群破衣爛衫的人聚在一起,跟進了難民營似的。
與之相比,眼前的這三名士兵穿着打扮就好太多太多了,這也是他們趾高氣昂的本錢。
這三個士兵身材修長,高鼻樑、深眼窩,長着一副與東歐人像似的面孔,在走進車廂環顧四周後,這才由領頭的人開口道:「剛才哨兵報告有三個人上了你們車廂,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領頭的士兵裝束與其他兩名士兵略有不同,留着兩撇小鬍子,應該是個長官,他從剛進車廂開始,目光就一直在我們三個身上轉悠,很顯然是在明知故問了。
「是又怎麼了,這節車廂我們已經租下了,上來三個人怎麼了,我們樂意你管的着嘛。」
滷蛋老大一副暴躁老哥的模樣,根本不怵他們三個。
聞聲,領頭的士兵走到滷蛋老大的身前,一直到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了才停下來。
兩人幾乎是臉貼着臉,鼻子貼着鼻子,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車廂上的人數是有限制的,你們想讓誰上就誰上?難道你們出城隨便拉一幫子人上車也行嗎?啊!五十人的車廂要是上來五百人車還能跑嗎?啊!」
領頭的士兵吹鬍子瞪眼,他身後的另外兩人已經端起了武器,警示的看着四周。
眼看着有要起衝突的架勢,一個瘦高的男人從人群里小跑到了兩人跟前,笑臉相迎的說道:「誤會,誤會,我們大當家的不是這個意思,長官您消消氣,我們初來乍到的不懂規矩,您多擔待。」
「打起來呀!打起來呀!」
前方車廂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見滷蛋老大跟列車士兵起了衝突,立馬就興奮了起來,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喊了一句,一群扒門框吃瓜看戲的人就都慫恿了起來。
「打!打tnd!」
「不打不是真男人!」
「打打打!」
瘦高男連忙擺手示意大家吃瓜就吃瓜,可千萬別火上澆油。
領頭士兵見門口擠滿了想看打出腦漿子的迷徒,便黑着臉道:「你們這幫子王八蛋看熱鬧就看熱鬧,少在這起鬨,惹惱了我把你們統統趕下車。」
「噓……」
都是刀頭舔血的狠人,誰怕領頭威脅的話呀!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噓聲。
領頭士兵見自己的話沒起到效果有些尷尬,為了避免尷尬,他便對身邊的另一個士兵道:「去,把門關上。」
另一個士兵一點頭,來到門前,一把關上了車廂門,還反手插上了門閂,但門外的噓聲任然未減,反倒更大了。
被這麼一鬧,場面反倒平復了下來,再加上列車士兵雖然是原住民,但人數畢竟不佔優勢,領頭的士兵也沒想把事情鬧大,見滷蛋老大沒有再言語,他便收回了那居高臨下的氣勢。
當然,主要是那瘦高男又瘦又高,兩米多的個頭跟個大竹竿似的,領頭的士兵只能仰着頭看他,實在是沒辦法居高臨下,居下臨高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