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煩對方,我怎麼會去關心他是在盥洗室還是去哪裏摸魚去了.不過他好像感冒還沒好,昨天看見他的時候臉色也不怎麼好。」
「感冒還沒好?」
費舍爾挑了挑眉,五天前海迪琳和自己攤牌的那天巴爾扎克就和自己說他好像有些感冒了,海迪琳應該也給他找了一些藥物才對,怎麼現在還沒好轉
「對咯,那個傢伙就是個臭人類,身體可差勁了,之前去南大洋的時候在船上還暈船嘞,很正常。現在他估計還在盥洗室里狂打噴嚏呢,不來也好,一會老闆在談判他在旁邊一直噴,壞事就不好了。」
費舍爾默默看了一眼身後的一樓,總覺得有什麼不對,自從有了「伊麗莎白創傷後應激症」之後,再加上現在還有厄爾溫德這個強敵躲在暗處,他總覺得到處都要妖人要害他,他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一樓的方向,卻見那樓道之前,那個頂着個地中海頭的迦勒·烏茲正默默地指了指樓梯外面,似乎是在提醒費舍爾。
他猶豫了一秒,隨後拍了拍菲莉絲的肩膀,開口說道,
「你先上去,如果瓦倫蒂娜或者海迪琳問起來就說我去看看巴爾扎克的情況。」
「哈?真的假的,海迪琳還特地跟我說今天要你幫老闆忙嘞,你這.」
菲莉絲伸了伸手剛要挽留,費舍爾便朝着樓下狂奔而去,讓她愣在了原地,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耳朵。
「咔咔咔」
伴隨着一陣機械齒輪的運轉摩擦聲,升降梯緩慢地停在了三樓,海迪琳推着瓦倫蒂娜走出了升降梯,瓦倫蒂娜看向了樓梯口,卻見那裏只站着一位獅人種菲莉絲,她立刻用眼神瞪了菲莉絲一眼,意思很明顯,
「費舍爾去哪裏去了?」
菲莉絲苦惱地撓了撓頭,先是用手捂在嘴前假裝咳嗽了兩下,而後又用兩根手指比做雙腿比劃了兩下比做奔跑,再之後又指了指下面,明明這麼簡單一件事情,讓菲莉絲形容給瓦倫蒂娜差點沒把她大腦給干燒。
不過好在瓦倫蒂娜比較聰明,即使菲莉絲的動作十分抽象,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她嘆了一口氣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默默地吩咐海迪琳接着往前走。
躲在達爾身後的白色雪狐種朱娜出電梯的第一眼就找尋起了那位面容英俊的紳士,不過和瓦倫蒂娜一樣遺憾,她當然抓了一個空。
一行人很快就來帶了圖蘭家族提前準備好的會議室中,來的雪狐種族人不多,加上護衛的也就六七個,主要商談事情的只有身為族長的達爾還有另外一位長老,等到兩方人落座之後,達爾先是給身旁的雪狐種長老使了一個眼色。
那位長老點了點頭,從袍子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的木盒子放在了談判的桌子上,輕輕推開木盒,那枚閃爍着淡淡光芒的雪狐種印記便顯露出了它的真身,已經找到了四枚印記的瓦倫蒂娜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真正的印記。
長老沒有將盒子關上,瓦倫蒂娜卻很快將目光從那盒子之上挪開,隨後微笑着說道,
「雪狐種的坦率讓圖蘭家族敬佩,正如我們之前答應過的那樣,為了換取這枚印記,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出。」
達爾聽後沒有立刻着急回答,反倒是將臉上佩戴的銀框眼鏡取了下來,哈了一口氣之後又用隨身攜帶的手絹擦拭起來,
「想必在北境,我們雪狐種極端排外的特點已經聞名遠揚許久了,尤其是因為我們這特殊的、能看見氣味的鼻子更是讓人覺得難以相處.但實際上,雖然我們能看到別人想法的味道,卻並不意味着我們會說出來,正如你們人類和其他亞人種一樣,有時明明知道對方的所思所想卻還要裝聾作啞。」
「這不是我們封閉的原因,我們之所以這麼久都不能離開部落,直到今天都還停留在原始的部落從不進入眾生的眼中,全然是因為那掩藏在血脈中的愧疚.」
瓦倫蒂娜摩擦手上戒指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眉,開口問道,
「愧疚?達爾族長是指」
「相信圖蘭家族對於北境中的霜鳳凰信仰已經足夠了解了,鳳凰們是真實存在的,不然你們也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地去找尋那消失已久的梧桐樹了。那麼你也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