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轉身的距離!
我深深一個嘆息,卻不知道該對喬野說些什麼,即便我不忍心看着他這麼痛苦,可也絕對不會將蘇菡在麗江的消息告訴他,因為這關乎到我對余婭的承諾,也關乎到秦苗未來的幸福。
我僥倖的想着,也許明年這個時候,已經與秦苗重辦了婚禮的喬野,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因為人總是要改變的,而時間也終究會讓我們淡忘一切!
喬野用手背抹掉了掉下來的淚水,然後咽了咽口水,又拍着趙牧的肩說道:「趙牧,我為什麼和江橋是這麼好的兄弟?……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容忍我的人,他就是個老好人……所以,這輩子我喬野絕對與江橋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還有你趙牧,無論你對不起誰,都絕對不能對不起江橋。當年,無論我們怎麼勸他不要退學,但這傻逼還是把學給退了,後來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打工供你上大學,就沖這份情,刀子插在你身上,你把刀子弄折了,這份感情也不能折……聽見沒?」
我不喜歡別人提起我對趙牧的付出,於是在趙牧沒有說話前,便先對喬野說道:「別說閒話了,咱們去巷口的蛋糕房看看有沒有關門,兄弟幾個和你一起給蘇菡過生日,咱們把蛋糕吃上,行吧?」
喬野終於點頭,而後我和趙牧便陪他一起去巷子外的蛋糕房裏買了一個8寸的蛋糕,並寫上了蘇菡的名字……
……
這個夜晚,喬野喝的很醉,他沒有回賓館,留在了我的住處,與我睡在一起,而我卻莫名感到心虛,於是將那份與余婭,實際上署名是蘇菡的咖啡店轉讓合同從抽屜里翻了出來,然後壓在一盆花的下面,我知道喬野可能會到抽屜里找東西,但絕對不會動我的花盆,所以藏在那下面才會萬無一失。
因為昨晚和金秋有去公司簽合同,然後拿那筆買斷金的約定,我吃過早飯便早早離開了住處。
來回大約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又將從金秋那裏領到的50萬支票,轉賬到了陳藝的建設銀行賬戶里。
至此,我終於覺得自己了了一樁心事,至少我在物質上不欠着陳藝了,而我們之間也漸漸有了一種落下帷幕時的平靜,我不覺得以後還會有什麼突發的事件將我們牽連在一起,因為突發就代表着偶然,既然是偶然,那發生的概率自然很小。
我又回到了鬱金香路,在路過肖艾開設琴行的地方時,偶然看到了「橋樂坊」的廣告牌。我敢肯定,這些廣告牌在之前是絕對沒有的,我忽然很想上去看看,看看肖艾工作的地方。
此刻差不多已經是吃飯的時間,我從樓下買了兩份外賣,隨即進了通往琴行的那個樓道……
順着指示牌,我在商業樓的3樓找到了肖艾的琴行,但我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窗戶邊,探身看了看,發現肖艾真的在裏面,她正俯身教一個小女孩彈鋼琴,然後很耐心的糾正着小女孩在指法上的錯誤……
我很少看到她這麼有耐心的樣子,不免就多看了幾眼,而這時她也直起了身子,我們便隔着窗戶相對了。我對她笑了笑,然後提起手中那隻裝着兩份快餐的方便袋,詢問是否方便進去。
肖艾向我擺了擺手,示意學生們正在學習,要我在外面等她,而後她便輕輕推開教室的門來到了外面。
我看着她,與在南藝時那副對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還真是有了天壤之別,至少今天她的穿着就很平易近人,粉紅色的棉外套搭配白色的運動褲,還真有點貼心老師的模樣。
我終於對她說道:「順道路過,給你買了份快餐,胃不好千萬別餓着。」
肖艾向我手中提着的方便袋看了看,問道:「蛋包飯?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見你吃過……」我說着便將其中的一份遞給了她,又說道:「趁熱吃吧。」
「這會兒不行,我還得教學生呢。」
「那你這兒有微波爐嗎,待會兒熱着吃也行。」
「沒有。」
飯是我的血汗錢買的,我也不想隨便浪費掉,想了想又提議道:「那這樣吧,反正心情咖啡店離你這邊也不遠,待會兒你就去咖啡店吃好了,到時候我讓服務員給你熱一熱。」
「為了請我吃一份外賣你還真是執着!」
我很嚴肅的回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