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去形容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結果,她似乎也認命了
「答應我,好嗎」
我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哽:「不用你對我說這些,我也希望喬野能夠回去和秦苗好好生活,今天我一直都是這麼勸他的因為我覺得,他現在只是還不懂,實際上有一個一起長大的女人在身邊,才是最長情的陪伴」
電話那邊忽然很安靜,而這種安靜讓陳藝在之後出現的低泣聲變得格外清晰,她卻笑着對我說道:「說這些幹嘛呀,反正有些事情從我們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我這輩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份被很多人羨慕的職業,身邊還有幾個知心的閨蜜,我已經很知足了只是想起你總是一個人生活着我就,很心疼」
我低下了頭,任山頂的風吹得自己腦袋一陣陣作痛,我和陳藝都在激情冷卻後的今天,認識到了命運帶給我們的禁錮。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是曾經的我們選擇了忽略這個事實,可既然是事實,那就終究要有去正視的一天,無論是先醒來的我,還是現在才醒來的陳藝。
其實,那個喝醉酒的夜晚,只是我們分手的一個導火索,或者是外因,而內因才是最能殺死人的。
試想,如果不是我被邱子安所刺激,又怎麼會跑去買醉,又怎麼會有那個糟糕透頂的夜晚
結束了和陳藝的通話,我便回到了冰火酒吧設在外面的觀景餐桌,但卻沒有告訴喬野陳藝會在兩天之後過來,我又啟開了一瓶啤酒,然後一飲而盡,而喬野也沒有意識到我情緒上的變化,一直叼着咽看着身下那片燈火最少的遠方。他和我一樣,也看透了這個世界裏一切虛假的繁榮,等待的只是那個流離在燈火闌珊中的女人。
酒吧的老闆娘已經停止了歌唱,一個年紀略微比我們大一些的男人溫柔的為她披上了一件羽絨外套,然後又責備着替她收起了擺在手邊的煙和啤酒,而這種責備我們都看得明白,完全是出於心底的那份關愛。
老闆笑了笑,她將結他交給了老闆,老闆有些抱歉的對我們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老婆最近身體不太好,下面由我來替她為大家唱歌吧,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個在麗江的美妙夜晚。」
 親吻了老闆的臉頰,然後揮手向我們告別,可我在她幸福的背影中還是想起了那個在她口中被提起的音樂人,那是否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呢
應該是的,因為我曾在一剎那敏銳的捕捉到了她心碎的眼神,可這於她而言似乎也並不那麼重要了,因為那個心碎只是一剎那間,而剛剛酒吧老闆給她的溫柔卻讓她笑了很久。
我忽然很羨慕他們的生活方式,我覺得在麗江這個地方,不缺煙,不缺酒,不缺結他,不缺一個與自己相愛的人,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這是多少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我舉起啤酒瓶,準備和喬野喝一口,他這才回過神,與我碰了一個,等我們各自將手中的啤酒喝完時,我終於對他說道:「喬野,你有沒有想過,在麗江這個充滿誘惑和可能的地方,蘇菡是不是早已經有了其他的男人了我們說點實際的,基本上沒有人能忍受這麼多年的寂寞,何況蘇菡是個會讓很多男人心動的女人,所以這麼長的時間,她一定會接受某個追求者的」
「你他媽放屁」
「你別在自欺欺人了,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害怕寂寞,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喬野神情落寞,他似乎在我的引導下想起了一些他極其不願意去面對的畫面,他又狠狠地喝掉了一瓶啤酒,然後喘息與我對視着,下一刻他便將酒瓶砸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也許,他是想靜靜,也許是煩我的胡言亂語,但我卻並不想在意他現在的感受,反正我說的是一個百分之九十會發生的可能,蘇菡也許早就在**上和精神上將自己分享給了除喬野之外的另一個男人了。
這個夜,喬野因為反感我對蘇菡的妄自揣測,而沒有和我住在一個客棧,我當然也懶得去打聽他的下落,因為這些天他是肯定不會離開麗江的,我反倒很享受此刻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輕鬆。
我要了一壺熱茶,坐在客棧的陽台上,平靜的看着在客棧邊上流過的溪水,而在我的對面還有一個轉動的水車,反轉着在視線中出現的一切光線,讓我仿佛置身在一個妖嬈的世界裏,卻品着一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