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更讓我不解的是肖總的想法,他就這麼由着肖艾在外面吃苦受罪麼畢竟從上次的婚禮事件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
我再次啟動了車子,今晚城市的燈火格外閃亮,似乎連那些冰冷的高樓都有了情感,它們的外牆上掛滿了新年的祝福語,巨大的led顯示屏正在播放着過去一年這座城市所取得的成就,許多的路人在駐足眺望着,似乎來年就在他們的眼神中輝煌着,而期待和憧憬成了這座城市最美的音符,到處充滿了沒有停止過的歡聲笑語
我的車速很快,所有美好的畫面轉眼便成了我身後的風景,在我此刻的世界裏沒有孤獨沒有世事的煩擾,只有速度為我帶來了酣暢淋漓的快感,而身邊的肖艾似乎比我更會享受這個時刻,她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用手機的鏡頭記錄着這個城市在一年行將結束前所發生的一切。
車子終於來到了一個路口,從四面匯聚而來的車輛讓道路漸漸變得擁堵,我隨着前方的車停了下來,然後拉起了手剎,高度集中的精神在一瞬間便鬆懈了。
肖艾也放下了手機,她帶着一絲好奇向我問道:「江橋,你的車技是怎麼練出來的,都快趕上那些開出租車的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是個新手」
我趁着堵車的空隙點上了一支煙,回道:「切,我18歲那年考了駕照,19歲的時候就開始替公司開工程車,我已經有七八年的駕臨,累積至少也有10幾萬公里的駕駛經驗了,你不能以為我之前沒車,就是一個新手天真」
「好吧,我閉嘴。」肖艾說完裝摸做樣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轉移了話題對她說道:「對了,剛剛加油的錢,我回去以後給你。」
「我和你要了嗎」
我搖了搖頭,回道:「我是怕你後面幾天沒錢吃飯。」
「得過且過唄,想那麼多做什麼。」
她這麼回答,讓我不免替她感到憂愁,眼看着元旦過後就是農曆的新年,她好像一點也不為自己去德國留學的費用犯愁,不知道她是心裏已經有底,還是過於盲目的樂觀。
我終於向她問道:「你確定自己明年要去德國留學嗎」
「當然確定,留學的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年我一定要成為社會認可的藝術家,讓我的媽媽知道我從來沒有放棄對藝術的追求。」
我看着她,很少有的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種無比渴望的神色,但我卻有一些不能理解藝術家和明星之間的界限,畢竟我不是圈子裏的人,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對藝術的追求是真正源於內心的渴望,還是僅僅為了給她的媽媽一個交代。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肖艾忽然一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手指着車窗外的巨型顯示屏對我說道:「江橋,快看,是陳藝主持的跨年晚會」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刻,穿着白色禮服的陳藝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那快死的心,好似又顫動了一下,我很久沒有在電視裏見過陳藝了,她仿佛天生就屬於舞台,儘管她不是這場跨年晚會的第一女主持,但是卻沒有人能真正掩蓋她的光芒,她沉着篤定的駕馭着這場大型的晚會,我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做大型直播時會有的壓力和緊張,她將自己獨特的主持風格輕鬆的融入了這場有6個主持人的晚會中。
我有一種錯覺,仿佛我們之前所有發生的糾纏都是假的,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又何來糾纏而此刻被無數觀眾所矚目的她,又怎會記得她的生命中曾經有過一個怯懦到近乎可憐的江橋。
我笑了笑,終於掛上了行進擋,然後跟隨車流離開了顯示屏上正在播放跨年晚會的這棟高樓。
「江橋,你知道嗎陳藝宣佈要加入一檔號稱史上最殘酷的冒險真人騷,不僅要穿越熱帶雨林,還會有跳傘,攀岩,過懸崖潛水這樣的極限挑戰這些還都是小兒科,我聽說節目組為了有獨特的看點,達到最逼真的叢林生存效果,還會要求參加的明星去生吃一些噁心的動物,這個我覺得是很難克服的」
我充滿驚訝,隨即問道:「陳藝是節目的主持人」
肖艾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陳藝的微博都宣佈這個消息了,她是作為隊員加入這個節目的,一個星期後,應該就會去國外取景拍攝了。」
我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