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必能拿宋山怎麼樣!
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
以前的一些小事,秦俊傑還能幫我處理,涉及到宋山是真的沒轍了。
我本來是隨便發兩句牢騷,沒想到秦俊傑比我怨氣還大,趕緊說了兩句「沒事沒事,惡人自有天收,宋山肯定沒什麼好下場」之類的屁話就把電話掛了。
完事,我又給溫全打了個電話。
「你的公司被砸完了。」我說。
「完就完吧,本來也沒有啥,就一些破椅子、破凳子。」溫全無所謂地說道。
「嗯,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又問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溫全語氣中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挺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我樂呵呵地掛了電話。
宋山一怒,引來全城流氓,我和溫全肯定打不過,所以提前選擇避開,但也並不怕他——老東西之所以能有這個號召力,無非就是因為現在的地位嘛。
等我們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他還號召個屁?
而他這次的「衝動」之舉,反而還幫了我們的一個忙——具體是什麼忙,就要從梁岩說起了。
是的,接下來我們要干梁岩了。
說「我們」其實不太準確,因為溫全明確說了要一個人行動。
溫全對梁岩的痛恨可謂深入骨髓。
——之前說過,兩人曾經是拜把子的兄弟。
後來梁岩跟了宋山,溫全則被關進監獄,從此兩人的命運大相徑庭,期間還發生過許許多多狗血的事。
總之,溫全肯定是要單獨干梁岩的,絕對、絕對不允許任何的第三方插手。
說回梁岩。
這老東西組織了一大批社會閒散人員,將溫全的公司大院砸了以後,又安排人去局子自首,請了一些朋友吃飯,方才醉醺醺地趕回了家。
大多數時候,身為第一代門生的梁岩,已經處在「半隱退」的狀態,但還沒有到宋山那種「返璞歸真」的境界,所以他住得還是那種富麗堂皇的別墅。
負責送他回來的兄弟守在門外,他一個人推開大門,搖搖晃晃地走進去。
「老婆!老婆!我回來了!」
梁岩光着腳踩在地板上,衝着旋轉樓梯上方大叫。
梁岩已經五十多歲了,最引以為豪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一個極漂亮的老婆——漂亮到什麼程度呢,哪怕是放在明星的圈子裏也毫不遜色!
那個女人,身材、顏值堪稱無敵,哪怕已經結婚十幾年了,梁岩仍舊對她寵愛有加,每天都沉醉在溫柔鄉里,從來不把外面的妖精放在眼裏。
今天也是一樣,梁岩忙完所有的事,就第一時間奔回家來,大聲呼喚自己的老婆。
擱到平時,那個女人會沿着旋轉樓梯,裊裊婷婷、風情萬種地走下來,像只可愛的小鳥一樣奔進他懷裏。
這一次,女人也出現了,但並沒有下樓,而是站在樓梯上方。
她身上穿着極其清涼的衣服,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外,無論哪個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僨張。
但,梁岩僨張不起來。
反而渾身的血都涼透了。
因為女人衣服的清涼,並非自己主動呈現,而是被人強力撕扯之後的效果。
除此之外,她的頭髮也散亂着,眼神中充斥着驚慌和惶恐,兩條腿幾乎要站不住,渾身上下更是顫抖不已。
在她身邊,還站着一個年過半百、頭髮也白了一半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套寬鬆的白色睡衣,隱約可見胸膛是赤裸的,下身只穿着條短褲。
他一手摟着女人纖細的腰,一手持着盛滿鮮紅色液體的高腳杯。
「梁岩,你老婆真不錯我很喜歡。」男人面帶微笑,端着高腳杯凌空敬了一下,順便還在女人慘白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
不難想像,在梁岩回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溫全,我他媽和你拼了!」看到這幕,梁岩的眼徹底紅了。
他嘶吼着、咆哮着,瘋狂地朝階梯上方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