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下意識的側過頭,看向裏面還沒有進去的內屋。
氣息的源頭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那邊去看過了嗎?」
「還沒有,那邊的門上有禁制,我擔心.」
轟!!
紫天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陳洛走過去,一拳劈在了木門之上。禁制閃爍,但很快就被拳力給撞開,砸在了這具傀儡分身上面,陳洛複製了他的大腦,還額外綜合了象沖的大腦,兩者疊加在一起,可謂是又苟又猛。
行事一會激進,一會穩健,讓人捉摸不透。
「我進去看看。」
灰塵散盡,陳洛簡單地掃視了一眼,也不理會茫然呆滯的紫天極,抬腳便走了進去。留下紫天極一個人在外面雙眼發呆。
屋子裏面非常的乾淨。
一張書桌,四幅畫。和外面院子當中的景象不同,屋中的家具陳設嶄新如洗,就連桌子上面放的宣紙都是一塵不染的,沒有沾染一絲灰塵。
桌子後面的木椅之上,坐着一具森白的骨架。
這具骨架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袍,手裏拿着一杆毛筆,筆尖上的墨汁已經完全凝固。
「居然是假身。」
陳洛把手從骸骨的腦袋上挪開,眼底滿是嫌棄。
沒有收到腦子!
「無聲道人究竟藏在了什麼地方。」
在屋內仔細搜了一圈,陳洛停在第四幅畫前。
這幅畫和前面的三幅畫都不同,畫布比前面三幅畫要小,內容也不是山水,而是一幅人物畫像。畫像上是一個側面站在懸崖邊上的道人,這人單手背負,雙眼眺望遠處群山,一副遺世獨立的神情。
「不是原來那張畫。」
陳洛在畫卷邊緣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牆後面的印子和牆上面的畫布大小不一。和前面三幅畫不同,第四幅畫是後來者後面掛上去的。
看着這副特殊的畫,陳洛將蜈蚣精的''聽道畫''取了出來,試着對比了一下。
這一次對上了。
畫布大小和牆上的痕跡正好多吻合,也就是說陳洛手中的這幅畫,才是原本掛在這裏的第四幅畫。
「出來聊聊?」
將畫卷收好,陳洛伸手敲擊了兩下,對着畫上的人開口說道。
沒有回應。
仿佛牆上掛的,真的就只是一幅普通的畫。陳洛等了片刻,見畫中人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轉身從旁邊骷髏手中搶過毛筆,伸手在硯台裏面沾了一下,筆尖杵到畫面前方一指。
一息。
兩息。
三息
筆尖逐漸靠近畫中的道人,在筆尖即將碰觸的剎那,畫上人終於有了反應。
畫上面的老頭回過身來,看向外面的陳洛。他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不講武德,竟然用這種法子來威脅他老人家,簡直毫無下限。
「我只是一幅畫,什麼都不知道。」
「剛才的話是你說的吧?」
陳洛伸出右手,掌心虛化,整條手臂順着畫面蔓延進去。抓住那個站在懸崖上的道人,輕輕一用力就把他從畫卷裏面拖了出來。伴隨着道人的離開,第四幅畫卷上面的山水迅速淡化,眨眼就消失一空,畫布瞬間燃燒起來,眨眼的功夫就燒成了黑灰。
道人一臉無奈。
「是畫作主人留下來的聲音。」
「葛仙?」
陳洛看着這個從畫中走出來的老頭,臉上寫滿了懷疑。這個傢伙的相貌和他印象中的葛仙一模一樣。除了氣勢差一點之外,其他所有地方都和葛仙一樣。
「不知道,我就是一幅畫。」
道人說完就想逃走,但又被陳洛按在了原地。
「我覺得你少了一''頭''道侶。」
他轉身抓起旁邊桌子上的空白畫紙,將其重新釘到牆上。
反正都是畫,陳洛自認為也懂點丹青之術。外置大腦裏面的一眾腦子,不乏丹青高手。這個傀儡分身雖然是復刻的,但本身會的東西他都會,畫豬妖不過就是抬幾次筆的事。
「我見過你找
第七百零九章 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