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塔迪翁伯爵並不知道貝姆將軍的大義凜然,他只是看着克拉科夫的城防工事感覺有些好笑。
與城市相連長達五公里的防線,但卻只有薄薄的一層。如此奇葩的戰法,施塔迪翁伯爵想都想不出來。
老實說他還有些失望,因為傳說中貝姆將軍是波蘭名將,曾經打敗過兩倍於己的俄國人。
只是今日一見,施塔迪翁伯爵感覺對方的軍事思想還停留在十八世紀。
如此鬆散的防線很容易被分割包圍,更不要說完全可以直接進攻城市逼對方回援,或者直接做一個大迂迴同樣可以使這條防線失效。
只不過他的任務只是圍困克拉科夫城而已,並不包括追擊或者殲滅。因為負責這項任務的另有其人,朱利葉斯·雅各布·馮·海瑙帶着他的薩爾茨堡軍來到了戰場。
老實說海瑙將軍是最支持修築鐵路的將軍,但是他依然低估了這種全新的交通方式在軍事上的用途。
僅僅是一周時間就能將十萬部隊、及其裝備和物資,從薩爾茨堡運到克拉科夫,580公里的距離,過去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且在一個月高強度地行軍之後,部隊還能剩下多少戰鬥力就很難說了,甚至可能連士兵本身都剩不下多少。
在波蘭軍隊離開克拉科夫城的第二天,海瑙的部隊截斷了他們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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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人的速度好快,我們的後路被斷了。回不去了...」
提索夫斯基有些傷感地說道,而鄧波夫斯基卻覺得是件好事,畢竟第一天就出現了不少逃兵,這是他打破腦子都想不出來的。
逃兵在這個時代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剛走了一天路就跑了三千人,損失了10%的總兵力也委實太過誇張。
如果按照這種情況繼續,那麼十天之後他們就成光杆司令了。
「沒什麼好害怕的,這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要不然那些孬種跑起來,我們攔都攔不住。
現在奧地利人反而成了我們的督戰隊,退後一步就是死!看那些哈姆還敢逃跑嗎?哈哈!」
提索夫斯基沒有鄧波夫斯基那麼樂觀,但是想想也對,反正已經賭上了身家性命,卻被蘭德雷·普羅米放了鴿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拿起一瓶紅酒。
「乾杯!」
「這才像話,乾杯!」
兩名臨時國務卿在馬車中舉杯痛飲,而隊伍里的大頭兵們多半是臨時徵召的民兵,他們走了兩天的路感覺腿都快斷了。
最初他們會嘲笑、鄙視那些開小差的人,此時卻恨自己為什麼沒開小差。
雖說後有追兵,但是他們卻看不到。長官們說前方有榮耀和戰利品在等着他們,他們也看不到。
只有咕咕叫的肚子他們聽得見,只有腳上的泡他們看得見,只有滿身的疲憊他們知道。
到了第三天,有些人實在走不動了,他們要食物,要休息,要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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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波蘭復國軍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