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李凌嘉怒道。
秦風起身離開,說道:「我去趟派出所,做個筆錄,等會兒見。」
秦風走後,江夏清開始跟閨蜜聊天,聊天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關於秦風的。
晚上十點鐘,護士過來熄燈。
「秦風怎麼還沒回來?」江夏清問道。
「可能做筆錄比較複雜吧,你困嗎?困的話先睡。」李凌嘉說道。
「困倒是不困,就是想尿尿。」
「走吧,我陪你。」
「好。」
江夏清從病床下來,忽然,醫院走廊里忽然傳來悽慘的哭喊聲。
「我滴個老伴兒哎,你怎麼就走了哎,你讓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怎麼活哎……」
江夏清跟李凌嘉趕忙走出病房,想要看一看。
哭聲來自隔壁的病房。
李凌嘉問護士怎麼回事,護士解釋有位七十歲的老人因為搶救無效走了。
江夏清聽着老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喊,內心十分難受。
這個世界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陰陽相隔吧。
李凌嘉安慰道:「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歷,別看了,我們走吧。」
「讓我再看一眼。」
兩人通過門縫往裏面看了一眼,卻發現了極為驚悚的一幕。
只見老人的家人們都圍在病床前,正在給老人穿壽衣。
這一幕屬實嚇到江夏清了。
江夏清趕忙捂眼,但還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李凌嘉拽着江夏清離開。
江夏清害怕問道:「嘉嘉,剛剛他們是在幹嘛?」
李凌嘉回答:「穿壽衣吧,應該是某些地方的習俗,別怕,沒什麼好怕的。」
「你怕不怕?」江夏清問道。
「我當然不怕啦,我膽子那麼大。」李凌嘉強裝鎮定說道。
「我忽然不想去廁所了。」江夏清怯懦說道。
「巧了,我也不想去了。」
「走走走,回房間。」
兩人重新回到病房,然後開始苦等秦風。
隔壁房時常傳來哭聲,聲音非常瘮人。
現在是十一點,護士已經熄燈了,病房裏黑漆漆的。
「嘉嘉,要不把燈打開吧。」江夏清小聲說道。
「醫院規定十點之後,非必要不開燈,怕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行吧……」
過了一會兒,江夏清又問道:「你給秦風打個電話唄,他怎麼還不來?」
「怎麼?你想他了?」李凌嘉笑着問道。
「嗯……」
「我也有點想他了。」
「我能想,你不能想。」江夏清嗔怪道。
「那你管不着我。」
「討厭。」
說曹操,曹操到,秦風拿着雨傘回到病房,發現倆人還沒睡。
秦風詫異問道:「你們等我呢?」
兩人同時點頭。
李凌嘉說道:「你不來,我們睡不着啊。」
「真的假的?」秦風笑着問道。
江夏清點頭說道:「真的真的,秦風,你現在就是我的主心骨,沒你在,我連廁所都不敢去。」
「行了,抓緊時間睡覺,不准說話。」
「睡覺可以,你先陪我去個廁所。」江夏清懇求說道。
李凌嘉附和道:「順道陪我。」
秦風無語……
但沒辦法,他只能一手扶着一個,前往就在不遠處的廁所。
「你們膽子也太小了。」秦風汗語。
「你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江夏清小聲說道。
「剛剛?剛剛怎麼了?」秦風問道。
「哎呀,一會兒給你講,太嚇人了。」
然而,就在去廁所的路上,有個護士忽然推着一個擔架從幾人身邊走過。
擔架上躺着個人,還蒙着白布。
好傢夥,江夏清更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