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和戚硯回神域締結了儀式。
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儀式,然而所有人都很重視,甚至為她和戚硯準備了一場婚禮。
季嫣被安排在了遲肅家中等待接親,女孩子們為她換上了漂亮的婚紗,她什麼都不用做,乖乖坐在那裏,被所有人用心打扮。
伊芙捧着臉蛋說:「唉,這麼好看的小主神,便宜了戚硯大人。」
眾人點頭:「待會兒一定不能叫戚硯大人輕易把小主神接走,必須得通過考驗,否則就要接受懲罰!」
伊芙彎起嘴角:「幸好我早有準備,提前釀了一壇傷心酒!」
季嫣聞言抬起頭:「傷心酒?」
伊芙興奮地點了點頭,「就是一種能讓人說真話的酒!」
「為什麼叫傷心酒?」小主神聲音柔軟乖巧,眼底既迷茫又困惑。
伊芙說:「是因為很多情侶喝了傷心酒,都會被真話血淋淋傷到,感情也很容易因此破裂,說了真話的人,和聽了真話的人,無論之前多麼甜蜜,最後都以傷心結尾。」
「所以我才叫它傷心酒。」伊芙說到這裏,也小心翼翼看了眼季嫣,大概是怕她擔心緊張,也害怕自己那樣說錯了話。
「小主神,雖然這世界上的很多真心經不起試探,但戚硯大人和那些臭男人不同,而且他本來也不是普通的人類,肯定能通過傷心酒的考驗!」
季嫣「嗯」了一聲,她沒有不相信戚硯,只是對伊芙說的傷心酒感到好奇,猶豫了幾秒後,她對伊芙開口:「我能嘗一口嗎?」
伊芙驚訝:「傷心酒麼?」
「嗯。」
伊芙於是把酒拿了出來,倒了一小杯遞給季嫣。
酒紅色的液體,像葡萄酒,她低頭輕輕抿了一小口,很甜,感受不到酒精,像喝了一口高濃度果汁,甜滋滋的,在舌尖漾開。
明明是傷心酒,卻甜到不可思議。
糟糕!
伊芙突然拍大腿,「小主神,我忘了說」
「嗯?」
坐在喜床上的少女聽到聲音抬起眸,漆黑濕潤的杏眼朝她看了過來。
聲音柔軟帶着鼻音,「伊芙嗯怎麼有兩個你?」
伊芙苦笑:「我忘了告訴你了,小主神,這酒很容易醉人的。」
季嫣頓了頓,說:「嗯,沒關係。」
伊芙十分懊惱,小主神雖然性子軟綿綿很親切,但平時也會因為肩上的責任而努力表現得成熟穩重,像這樣不設防,柔軟到不可思議的模樣,顯然不太正常。
她已經喝醉了。
怪她提醒得太遲,也忘了小主神可能酒量不好。
眾人面面相覷,只能安慰自己應該不會影響到婚禮正常進行,好在他們這本來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婚禮,沒有那麼嚴格的流程。
伊芙心虛又自責,陪喝醉了的小主神說了好些話,直到喜房外面傳來動靜。
門外響起榮春的的聲音:「伊芙,把門打開。」
伊芙撇撇嘴,雙手插腰:「你凶什麼呀,態度最好放好點,不然沒人給你們開門哦。」
門外,遲肅輕輕拍了拍榮春肩膀,示意他少說話。
榮春:「」
伊芙說:「要想接走小主神,首先要通過傷心酒的考驗。」
「戚硯大人,可以嗎?」伊芙聲音忐忑。
季嫣或許不清楚伊芙釀造的傷心酒有多可怕,但神域眾人卻再清楚不過,像小太陽一樣的少女伊芙,同時也是眾人公認的「愛情殺手」,再多的海誓山盟,也難以逃過一杯傷心酒的考驗。
這樣的風險也太大了,不是他們對前主神不自信,而是萬一那萬一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然而眾人還在錯愕時,戚硯已經開口:「沒問題。」
伊芙頓時眉眼笑開,把傷心酒送到了戚硯手中。
戚硯飲下了傷心酒,示意:
「可以開始了。」
伊芙看了一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主神,然後清了清嗓,說:「第一個問題,您會一直愛小主神嗎?」
戚硯說:「會。